温知言逃出京城半个月之后,便带着人马杀了回来,意欲逼宫夺位。
有洛家军和齐家的帮助,温知言一路势如破竹,而在边境可以回京支援的将士也被樊宁淮派兵拦住。现在的京城,就像是一座孤岛,孤立无援,只能靠苏家军支撑。
莲止站在城墙上看着京城如今凄凉的模样,只感觉如同做梦一样,一个月之前,京城一片繁华,但是现在人人自危,颇有当日逢安的凄凉。
温知瑗登上城楼,走到了莲止身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我只是在想,不过短短一个月,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莲止的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温知瑗问道:“你到底想起了什么?”
自从那日在寿宴上昏倒醒来之后,莲止发生了一些变化,虽然她不承认自己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但是温知瑗知道她想起来了。
莲止看向温知瑗:“我想起了什么,很重要吗?”
“很重要,因为现在的你很不开心。”
“西楚现在是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开心?”
温知瑗有些无奈:“你现在连我都要骗吗?”
莲止垂眸,不肯讲话。
温知瑗握住了莲止的手,莲止没有拒绝:“我知道,你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情,更多的是因为温氏皇族对曲家的伤害。当年的事情我大概也知道一些,这些年来寒风留在本王身边也是为了为曲家报仇,我不是怕你记起那些事情之后恨我,我只是担心你承受不了。”
温知瑗以前对寒风宽容,是因为他知道寒风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留在西楚的每一天都是走在刀尖上。因为见过寒风痛苦的模样,所以温知瑗害怕莲止也会如寒风那样。
莲止抿了抿唇:“我的确想起了一切,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西楚的燃眉之急。关于曲家和温曦泽之间的恩怨,我想等到这一切结束了再去解决。还有就是,对于我来说,你是你,温曦泽是温曦泽。”
莲止以前对温曦泽就没有什么好感,现在温知瑗可以感受到她对温曦泽的厌恶。
温知瑗没有再提这件事:“现在大皇子府被封,齐昭玉被拘禁在府,容妃和皇后被关在后宫之中,而莫家的人直接被关进大牢。之前在朝中支持温知言的人,也部被牵连。温知言这一反,足以可见之前他并未将这些人放在心上。”
“温知言骨子里与温曦泽一样,满是冷血。他现在勾结樊宁淮,阻断了救兵,就等着攻城逼宫。你现在带领苏家军抵抗温知言短时间内还能扛得住。可眼下西楚若是再无解围之法,真的会让温知言如愿。”
曲寒江当初只能查到温知言和樊宁淮过从甚密,可惜没有能够查到两人在密谋什么,导致了现在被动的局面。
温知瑗问道:“从昨天开始就没有看到寒江,他去哪里了?”
莲止看向温知瑗:“我今天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温知瑗有些紧张,似乎预感到了莲止要说什么:“我不同意,上次你去东夏差点没有命回来。”
“我这次不是去东夏,只是要去边境。”莲止回道。
上次得知温知言谋反之后,温曦泽气的吐血晕倒,身体至今未愈。所以现在一切重担,都压在了温知瑗身上。
“你想要守护的,我都会帮着你守护。”莲止再次说道,这段时间,温知瑗根本没有好好休息过,脸上带着几分憔悴之色,莲止很心疼,“大哥昨天已经先走了,最迟明天我必须离开。”
温知瑗握紧了莲止的手腕:“我不同意!”
“阿瑗,你必须同意。”
“如果你一定要去,我要跟你一起。”
“阿瑗,不要任性。”莲止伸出手抚过温知瑗的额头,“现在你是西楚的主心骨,连你都离开了,西楚的百姓还有什么指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