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得七荤八素的。”
……
果然,第二天天气阴沉沉的。
太阳被云深深地藏起来,天空的颜色一改以前蔚蓝的面目,变成了像是被脏抹布浸过的水似的的颜色。
“今天这个天气,是不是要下雨了?”
秦韵打开窗户往外探了探。
易臻听了话,抬头望了望。
“也许吧,阳光灿烂了这么久,是该下下雨了,不然,该旱死了吧。”
“你把窗户关一下,咱们走吧。”
易臻开着车往着郊区驶去。
小路又深又狭窄,一直延伸到天边去。
因为灰霾的天色,和泥石路几乎融为一体了,远处显得深邃又神秘,却又让人不颤而栗,望而却步。
好像路的尽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易臻的车一直往前行驶着。
“这两天,怎么不见小梓来咱家了啊,你俩吵架了?”
秦韵看着易臻一脸严肃的模样,有意无意地问道。
“没有,妈,只是这两天我比较忙而已。”
易臻嘴角往上扬了扬。
“真的没事吗?”
自己的儿子自己是了解的,就算有事,他也不会告诉自己。
这么多年,在外头自己一个人,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他在外有多辛苦。
秦韵明白,因为父亲的早早离世,让他一下子变得乖起来,成熟起来。
望着现在易臻的这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作为母亲的秦韵诗很心疼的,她宁愿,易臻永远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如果,那个时候,没发生那件事情的话,他应该现在还只是个平凡的大学生吧。
“真的没事。”
易臻伸出一个手,轻轻握了握母亲的手。
“没事就好。”
到达叫“永福园陵”的公墓园后,易臻停了车。
不知不觉,今年已经是易臻父亲,易至群去世的第十五周年。
按照习俗,到了周年的时候,需要把骨灰盒从火葬场请出来,在墓前,供上供品,烧纸,磕头跪拜,再将骨灰盒放回火葬场,这些和出殡一样都必须在中午之前完成,所以每天早上殡仪馆都人满为患。
为了不挤在人群里随随便便做完了事,易臻和秦韵特意提前一天来到园陵。
在上海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墓地堪比房价。
即便是在郊区。
所以,直到去年,易臻挣到了钱,才算是给自己的父亲真正安了家。
在此之前,父亲的骨灰盒一直都存放在火葬场,自己只和母亲去那头祭拜。
但是那头的法事都比较简单,所以,易臻和秦韵没次都会觉得心里很愧疚,人活着,没能好好享到清福,死后,连块像样的墓地都没有。
不过好在,易臻很争气。
易臻和秦韵到达陵园的时候,一向拥挤的停车场里只有寥寥几辆车。
郊区毕竟是郊区,没有市区那么炎热,再加上今天的天色格外沉沉,时不时还飘来几丝凉风。
在这样的环境下,倘若只有一个人前来的话,必定会落个落荒而逃的下场。
因为即便是大暑天,这里依旧阴风瑟瑟。
陵园的旁边就是摆放骨灰的火葬场,原本易至群是不在这里的,在原来的火葬场的,但是,因为迁了墓,所以,连同骨灰一起搬过来了,也算是到了有个落叶归根的处所,不至于离家太远。
停放骨灰的大楼里已经空荡荡的了。大厅收发室的管理员正要出门,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有点儿诧异,秦韵将手里的抱着还暖和的糕点递给易臻,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证件和钥匙递给管理员。
“麻烦您了。”
管理员急着出门,考虑了一下,说:“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