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笑了一笑,偏偏又让他瞧见了,“你笑什么?”
她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在想你在办公室里的样子,是不是和现在一样很严肃。”
他笑了一下:“差不多吧,反正秘书们都抱怨过。办公室里谁的心情可以好起来?累得半死还要装出好脸色给下属看,又不是他们发薪水给我。”
她赔笑了一下。他瞥了她一眼:“你很怕我?”
她的心又跳得厉害了,她低低地说:“我当然怕。你是我惟一的生路。”
他又笑了:“这倒是老实话。你知道不能在我面前玩花样,所以干脆老老实实就好像明知比不过时木,干脆就穿件最寻常的衣服。”
她心里的寒意又涌上来:他简直就是看透了她!
这么多年,他真的是把自己看透了。
而自己从未看透过他。
他说:“那,你现在又在害怕了,对不对?”
她不说话,他又说:“怕我好。比爱我好多了。”
她诧异地看着他,他微笑着:“我忘了警告你了—千万不要爱上我,我受不了麻烦。”
她将头撇过去看车窗外的景色。他说:“我知道你心里正不以为然。我这个人是怕了女人,要死要活地说爱我,你这种更可怕—有勇气有决心的女人,一旦确定目标就会全力以赴,至死不悔。你若爱上我的话,我真的会被你缠死,所以请你注意,别给我们两人添麻烦。”
她不得不回过头来了:“你放心,那是绝对不会的。”
其后的几天,林梓过得提心吊胆,可是居然和易臻相安无事。
可是越与他相处得久,她就越害怕。
他实在是个太变幻莫测的人。
从前自己不了解他,而现在她更加摸不透他。
眼下,她更加猜测不出他到底意欲何为。
他再也没有邀请过她去他那边看夜景,也没有踏进过她的房间一步。他们白天总是相偕出游,晚上吃过晚饭后也偶尔一同出去散步,可是他成了最有风度的绅士,彬彬有礼地和她保持着距离。
这样过了几天,她疑惑他是不是欲擒故纵,所以就提出要回上海,像兵法上的引蛇出洞。
他欣然同意,临走前一天晚上,他们还是在酒店吃的晚饭。
林梓多喝了几杯红酒,不免有些头晕目眩。
易臻送她回房间,她立在房门口,低低地问:“不进去坐会儿吗?”
他笑了:“你真的喝醉了?钱我还没有存进你的户头呢!”
这句话气坏了她,她气得浑身发抖,他明知道她还是得来求他,所以早就等在这里,等着看她的笑话。
他沉得住气,终于让他等到了!反正自己是上了他的当了,就为当日在他房里她说的那句话,只为了她一句话,斤斤计较的男人!
她从牙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无耻!”
他大笑:“这是我第一次在这种情形下得到这样的评价。”
她气得脸都红了,急着要打开门,可是那钥匙不知怎么就不听使唤,手一哆嗦竟掉在了地上。
她蹲下去要拾,他早就拾了起来,熟稔地打开了门,她推开他进房去,转身就要摔上房门,他早一闪身就进来了。
她是气坏了,连忙把他拦在玄关处,口不择言就说:“你做什么?”
他讶异地扬了扬眉:“是你刚刚请我进来的呀!”
她的胸剧烈起伏着,他实在够卑劣,总是设下了陷阱让她往里头钻。
果然,他微笑着,伸手抚上她的脸:“你省些心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总是可以看穿她在想什么,所以她处处受制于他。
“你又怕我了,对不对?”他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你知道吗?你害怕的时候,是最美的。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