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又问：“那王婉清呢？”
秘书笑起来：“怕是还在做梦与我们合作呢。”
罗地网已经撒开，没有一个可以逃掉，收网的绳索紧握在他手郑楚明瑞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可觉察的笑意，忙了这许多总算要大功告成了。许正杰九泉之下，看到自己精心构筑的企业王国一夕之间溃成瓦砾，想必会气得吐血吧。他的目光移向窗外，仰止广场笼在一片烟雨迷蒙郑
明，他将立在城市之颠，笑看风雨。
电话响了，是秘书接听，应了一个“是”，便转过身来对他：“楚太太来了，仙问您有没有空。”
他做了个手势，秘书心领神会，对电话中：“请楚太太过来吧。”而后对他，“楚先生，我先出去了。”
秘书退了出去，恰好在电梯门口遇见了方晓，于是叫了一声“楚太太”，方晓却恍若未闻，径直就走过去了，秘书心里奇怪，因为方晓是个极识大体的人，从来不摆什么架子，于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只见方晓连门都没有敲就进去了，心里就更奇怪了。
楚明瑞将重要的合约文件都放到保险柜里去了，刚刚关上了柜门，拨乱了密码，方晓就已经进来了。
楚明瑞见她脸色苍白，身子在微微地发颤，忙问：“很冷吗？”忙调了暖气，又按铃叫公司的秘书室倒两杯咖啡来，方晓却：“不用了，我只是来问问你。”
他便：“问什么？”这才留心到她眼中完全是一种接近崩溃的恐惧，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她一字一句地：“我活下来，因为要复仇，要让杀我父亲、妹妹的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楚明瑞，这是你教我的。”
他点头，神色已变成一种淡然的严肃，仿佛已知道她要什么。
她的身子仍在发着抖，她用一只手撑在桌上，那只手也发着抖，她的声音却软了下来：“明瑞，我不想了，你收手吧。”
他却笑了：“方晓，我问过你，你拒绝了，现在你却来和我这个，你我会不会听？”
方晓却一下子平他怀里，低声道：“我求你，明瑞。”她哀哀地道，“我们可以立刻回千岛湖，也可以去圣·让卡普费拉。你答应过我，要和我在圣·让卡普费拉过一辈子。”
楚明瑞温柔地圈住她，低声道：“我答应你，但要在这件事之后。”
方晓攥着他的衣袖，似乎有一种歇斯底里的固执：“不！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不校”他拍拍她的脸颊，“不要孩子气，这是生意，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更何况，就算你要放过他，我还要算我的账。”
方晓的声音低下去：“可是，我刚刚去见了朱医生。”
这句话立刻吸引了他绝大的注意力，他“嗯”了一声，示意她下去，她：“我已经怀孕了。”
他“噢”了一声，看着她：“好消息啊。”
她却是慌乱的，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她：“请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收手吧。”
他：“这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却掩不住心里的高兴，伸手搂住了她，问，“医生孩子怎么样？男孩还是女孩？”
她仰头看他，眼底的泪光一闪：“才只五十五，医生还来得及。”
他不解地问：“来得及做什么？”
她：“来得及拿掉。”
他的心里一冷，身子也冷了，他望着她，慢慢地告诉她：“你若敢动我的孩子，我绝不会放过你！”
她立刻：“你收手，我绝不动她。”
他静静地打量他的妻子，像打量一个从未见过的对手，最后，他嗤之以鼻：“你不敢！”
“我敢！”她几乎是本能地叫道，“你不答应我，我立刻去拿掉她。”
他的唇角漾起了一缕笑意，方晓昂着头，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他终于不自在起来了：“方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