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猛然眼睛,兰雪堂顶级的雨丝锦窗幔赫然倒映在眼中,透过阳光,仿佛置身于细雨中,清凉解暑,前几年她到夏商馆买瓷器的时候,路过兰雪堂见过一次,一尺万金,重金难求,没想到竟毫不吝啬的被做成了床幔。
这是哪儿?
她昏睡前最后的印象,是躺在凤弥的怀里,难道这是他的府邸吗?屋中摆满了贵重的玉器和字画,连最简单的桌布都是兰雪堂的织锦缎,以凤弥的身份,是该这样华贵的。
小白起身,看到自己身上穿着来自兰雪堂整套的雪缎长裙,觉得太贵重了,便拿出了一套纯白的细棉衣裳换上,将那套长裙叠好放在了枕边后,走出了屋子。
她原本想找个人问问的,可走了好大一会儿,都没看到一个人,直到穿过了一道没有上锁的小门,眼前突然豁然开朗,是她从没有感受过的威严肃穆,这是。。“相宜楼?”不远处一座七层高的塔楼,气势恢宏,这是什么地方?
“哪儿来的丑丫头!”小白突然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男人推了小白还不够,依旧盛气凌人的骂道:“还不快滚!这也是你能随便进来的地方!”
小白有些晃神,她皱着眉头朝四周看了看,不说这些富丽堂皇且美轮美奂的房子和花草,就连身处其中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个顶个的雍容华贵,自己这幅装扮好像是有点儿怪异,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可她敢肯定,自己绝不在凤弥的府邸。
“天啊!”一个尖锐的声音传进了小白的耳朵,原来是距离她不远的两个少女,正掩嘴惊呼着,似乎她是什么怪物,“相宜楼什么时候有这么寒酸的客人?她好丑!她脸上是什么?我不敢看了!我怕会传染给我。”说着说着真的就捂着眼睛走了。
小白早就习惯了这些对她容貌的恶意讽刺,内心毫无波澜,可刚想离开,突然刚才那个男人揪住了小白的胳膊,往外头拽去,即便小白一个劲儿的喊疼,男人也无动于衷,经过了一条笔直宽阔的大路,他将小白扔到了地上,扬长而去。
“就不能轻点儿吗!”小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在街边走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一个牌楼,原来是夏商馆,看来凤弥是把她交到长鱼佑乐手里了,不过她还真不知道,夏商馆后面居然别有洞天,站在这儿根本就瞧不见里头。
可凤弥不把她送回迎客来,至少也把她送去惠城啊,千里迢迢的带她来这儿干嘛?“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完了完了,他得多着急啊!”
现在小白可没时间去想果昭阳、凤弥或者长鱼佑乐都去哪儿了,她只想告诉余珂,果昭阳还活着。
梧竹幽居
长鱼佑乐盯着凤弥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凤弥有点像看笑话一样看着自己,忽然反应了过来,“你带回来的那个人,不会就是郡王府的世子果昭阳吧?”凤弥点了点头,长鱼佑乐猛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哀叹道:“怎么让你给找着了!”
“不是我,最先发现果昭阳行踪的,是小白。”
“真稀奇,他们怎么认识的?”长鱼佑乐对小白奇怪的人际关系表示惊叹。
“他们应该并不认识。”
长鱼佑乐也不追问,只说道:“他变了好多,也亏你能认得出来。”
“我记得他脖子上那道伤痕,虽然很浅,但还在。”
“哦,那个啊,在水里泡了一整天还能活着,他实在是命不该绝。”
两人都陷入了关于果昭阳的回忆,小的时候,他们总能在年节见到果志峰带着他来拜见帝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不来了。就像凤弥身边那几个突然不见的玩伴一样,没了消息。
“殿下,世子不见了。”龙影卫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凤弥眯起双眼,一跃而起跳出了窗户,一拳打在了他的腹部,紧接着又是一脚将人踢到了院子中央,站在台阶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