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从伏蠃地回来的那一天晚上,果然下起了小雪。
外头的老冯已经等了有一会儿,瞧见她回来,帮着将满车的东西搬到了厨房,小白正疑惑里头的两桶羊奶哪儿来的,却见老冯支支吾吾,一问才知,林文娟又病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林夫人正让他四处找羊奶呢。
瞧着老冯的样子,小白心知肚明,这生病的缘由,大概也是与她有关吧。
就这么过了好几天,小白始终放心不下,终是提着新做的小点心往惠城去了。可到了林府,黄伯却领着她往小道走,听着园子里的唱词,小白没问这是在庆祝什么。
“哎哟。”前头的黄伯突然停了下来,小白没注意就撞了上去,探头一瞧,林东越正黑着一张脸,旁边的人,她不认识。
那人蹙眉问道:“本官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哦!上次是不是你”
林东越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是小女身边的丫头,上次唐突了贵客,让知府大人见笑了。”说着对黄伯训斥道:“赶紧出去!”
哎小白心中叹气,就算黄伯已经绕了远路,可还是没见着!
原路返回,黄伯叹气道:“都说了今天不行,非要这么执拗,好了,东西给我,我帮你拿到大小姐的院子,你且回去吧。”
可小白不想走,原先她来林府,什么时候需要通报了,什么时候需要人带路了,然而这一切她都不在意,为什么还是见不到林文娟呢?她只是想看看她罢了。
“文娟是不是又得了风寒?”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黄伯皱着眉看她,眼中是关切,又是不忍,不过最多的还是无奈,是林府对小白态度转变的无奈,这几年发生了太多事,可都因为这小丫头没真把自己当成林家的人而相安无事,如今不过因为一个陈珩,整个林府就乱了。“你呀”
“小白!”无暇从另一边跑了过来,自然的接过了她手里的食盒,对黄伯说道:“老夫人要见白姑娘,黄管家先去忙吧。”
“如此便好。”黄伯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即便现在林府上下都对小白不满,黄伯也不信那些话是真的。
无暇拉住了小白的手,蹙眉说道:“怎么这么凉?也不多穿一件衣服,没有置办冬衣吗?刚好,前几天美玉出嫁,老夫人置办了好些东西她都没有带走,你穿她的衣裳是有点大,不过瞧你还要长身子,过些日子怕就正好了。”
“文娟到底生了什么病?”她仍是不死心。
无暇拽着她先去了自己的卧房,一路上都沉默着,直进了门,才压抑着嗓音说道:“红眼病!羡慕你被那么多人喜欢,又不肯学你安安分分的做人做事,每天得过且过,为了一个不成材的男人闹得死去活来,还听了糊涂夫人和那个表小姐的混账话,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了你身上,又狠不下心,只能自己难受。”
小白从来没有见过这幅模样的无暇,似乎是对整个林府都失去了信心一样,冷漠至极,“文娟从来不装病的,看来,她是真的很生我的气。”
“笨蛋!”无暇抬手敲了敲小白的脑门,给她裹上了一件缀着珍珠的棉背心,蹙眉说道:“就是因为你总这样,才会让别人以为你本来就好欺负,我问你,吵架是两个人的事儿,她那么对你,你生她的气吗?”
小白含着泪说道:“生气啊,我对她掏心掏肺的,她却还是不相信我,什么好姐妹,狗屁都不是。”
“既然生气了,那你来看她干嘛?无故遭人白眼,舒服吗?”
自然是难过,可小白还是念着从前的恩情,“你怎么了?从来没见你这样过。”
无暇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我就是不想你再受这份气了,真的没必要,你知道的,这偌大的林府,我只在意两个人,美玉嫁人了,剩下老夫人,怕也是时日不多,如果有一天老夫人寿终正寝,这个地方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