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辞只是一个傀儡,其实已经死了。”
“我也应该也没有死吧,是你把我困在石盒里。”
谢清辞想起那些曾经看过的话本,眼神一凝,有些犹豫地说。
“你是要……夺舍我吗?”
一口被戳破了心思,白衣女人面色有些难堪,脸上的温柔也挂不住了。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的眼神变得漠然,嘴角露出残忍的笑,低语“那就别怪我把你打散了!”
谢清辞紧紧抿住嘴唇,手紧紧地捏成拳头,不知不觉手心被汗水濡湿了。
她有些紧张的扫视了全身,发现全身赤裸没有任何东西。
这……
白衣女人看到她的举动不由嗤笑,语气嘲讽。
“没用的,你现在可是灵魂体,现实中的东西是带不了的。”
她双手打开,高扬起头,仿佛领主巡视土地的骄傲“这里,可是我的主场。你死定了。”
看见白衣女人的模样,谢清辞心中涌起一阵绝望。
她这是,要完了吗?
她有些失神地跌落在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咯住了她的大腿。
这是……
谢清辞眼神微微亮起,手轻轻移开东西,不着痕迹地往下瞄去。
居然是一把匕首!
谢清辞一喜,悄悄把匕首握在身后,眼神狠厉,带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接下来,就看她了。
她的性命,掌握在她的手里。
……
“杀!”
清幽阁。
谢妩坐在窗前,面色有些苍白,唇色浅淡,嘴角却带着一抹笑意。
素手轻轻握住笔,她微微倾身,遮住袖子,眼神专注,一笔一划认认真真书写。
“阿辞,是我,我是娘……”
外面的灵鸟像往常一样,欢快地在枝头鸣叫,声音依旧是清脆悦耳。
她游走的笔一顿,不料笔尖迅速凝合,滴下一大块墨,晕染了薄薄的纸张,迅速扩散开来。
她蹙眉,毫不犹豫地将纸张揉成一团,拿出一张干净的纸重新写。
“……阿辞,娘亲希望你可以……”
她一丝不苟地继续写信,写到一半不由卡住了。
她快速扫视了一边信里面的内容,莫名觉得很不舒服。认真想了想,谢妩又把这张纸撕下,揉成一团扔了,拿出一张新的纸继续写。
……
“啪”“啪”“啪”……
每隔一段时间就回扔下一个纸团,源源不断。
地下的纸团堆积的越来越多,谢妩看着手里的纸团,觉得还是不满意,继续撕了重写。
……
不知道写了多久。
谢妩轻轻放下笔,神色终于满意了些,小心地捻起薄薄的纸页,轻轻吹了吹。
微风吹过,墨水很快就风干,变成了纸张上的一抹水色痕迹。
见墨干了,谢妩就拿起一张纸细细端详,柔软的指尖细细摩擦边缘,像抚摸着谁的脸,眼神温柔如水。
不知为何,外面突然起风了,吹得窗外的海棠花飘飘扬扬地落了一地,红色的花瓣像雪一样远远地飘扬。
仿佛一场遗世花雨。
谢妩蹙眉,小心地把纸张收好放在信封里,不让它被风吹散。
“咳咳……咳咳……”
谢清辞拿着匕首,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吸气,脖子上一条深深的红色勒痕瞩目。在她的面前,一个白衣女人惶惶躺在地上,她的身上被扎出好几个大洞,身体的灵气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疯狂逸散。
“我……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