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分路了,无事的话,妹妹先走了。”说完,就默许了无事的说法,转身朝自己的那条路走去,依稀听见潘玉秀在自己身后跺了跺脚。
为了这些事操心,真是令人讨厌,这些心思若是用在别的用途上,可能才会让人钦佩吧。
“姑娘,还出去吗?”晴丫头在身后问道。
“出去,干嘛不出去,潘玉秀吃了瘪,自然不会再来找我。”方言清同晴丫头走到自己院子前,在老地方取了伞给晴丫头。
“姑娘现在可还头疼?”晴丫头跟在方言清后面,问道。
“好上一些了。”
晴丫头把后门的门柩打开,把门扇推开,让方言清先出去,自己正准备把门关上,就听见了一个声音。
“原来这儿还有一处偏门,我还以为你们宅子就只有两个门。”
“多罗少爷?”晴丫头看见面前的人,手里的木条没拿稳,掉了下来。
多罗依旧是穿了一身西装,只不过这次的是格子西装,手上撑了把西洋伞,全黑的伞下站着,整个人显得特别的肃穆,“言清姑娘,好巧。”
才出门就碰见,和潘玉秀走了一路都没发觉,分明就是刻意跟在后面的,现在居然还有脸说一句好巧,真是人脸够厚,什么也不怕,方言清浅笑着说道,“好巧。”
多罗走到了门前,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晴丫头,问道,“我可以走这儿出去吗?”
“可...可以。”晴丫头连忙退了几步,给多罗让了路。待多罗出了门,才把门合上了。
“她是什么意思?”桌面的茶盏被重重的放下,潘玉秀把锦帕扔在了桌上,“故意在我面前拿乔了?我好心同她说话,她倒好,尾巴快翘的天上去了吧,姑母也是,居然是想送她到卫家去,也不看看她是不是配的上。”
“姑娘,消消气。”身后的老妈妈拿着银棍,拨了拨香炉中的香木灰,端着三角琉璃香炉放在了架子上,又朝旁边的丫头招了招手,开口说道,“这方姑娘没了爹,就是没了娘家撑腰,是怎么都比不上姑娘您的,姑娘犯不着同她置气,再说她还被退了一次婚,这可是大忌,大官宦世家都很看重这个呢,那位太太也不是真心想待方姑娘好,只要是对方家又帮助的,嫁谁不是嫁,假如姑娘你同那位方姑娘一同出现在岳太太面前,岳太太自然会更心仪姑娘些。”
“哼,这肯定是自然。”潘玉秀冷笑一声,坐了下来。旁边的丫头端着用透明琉璃制好的碗,里面盛着熬好的燕窝阿胶,迈着小步,放在了桌子上,里面放了一个略细的白色瓷勺,握着手里小巧的很。潘玉秀端着下方的底座,用小勺子舀了勺燕窝阿胶,“要不是我爹被猪油蒙了心,要把我许配给翼南总督,我犯得着来废这个心思,来这般作践自己。”
潘玉秀心里想着越发窝火,那位翼南总督都快四十岁了,虽然手握重权,嫁了他后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自己这心里怎么想都觉得委屈,自己从小金枝玉叶的长大,在周围的姑娘里都是拔尖的,这回却许给了个老东西。父亲现在在陕西,现如今说不上话,想着连朝廷说的话都越发不管用了,心里越发慌张,这才生了这个心思。自己虽是嫡女,可母亲只生了自己这一个,家里以后再如何都是那些儿子的,尽管他们是庶出的。
老妈妈看着潘玉秀脸色难看的吓人,走上前去,双手放在潘玉秀的肩膀上,轻轻的给潘玉秀捏起了肩膀,“姑娘,太太费尽心机打听到的消息,你可要抓牢了,多罗少爷那边可以不用费心思了,他心气高,可他爹如今已经辞官,人脉虽有,他不肯入仕途,也是空的,你也不用再给她好脸色了。眼下只剩下卫家那位相貌家世值得姑娘去争上一争了,女人,有时候就得把脸皮拉下来,你看人家方少爷当初成亲的时候对柳家姑娘百般厌恶,这般还不是态度软和了嘛。”
潘玉秀舀了一勺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