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白撇撇嘴,突然一怔,是不是因为她说过,不让他管她,而她却总是唠叨他,他这才生气呢,那算了,以后还是不多言为好。
此后,一连几天,舒小白和往日一样,做了饭端过来和姜二虎一起吃,吃过洗刷好就去荒地琢磨她的庄稼和蔬菜,基本不怎么和姜二虎说话。
舒小白是刻意回避,可有人受不了了。
见舒小白几天都不和他说话,姜二虎就知道那天他伤了她的心,那天扭头就走是他不对,只是当时他心里太难受了,想着是因为她才会有那样荒谬的想法,就有心离她远一些,这才慌忙离开,这会有心想弥补,却不知道该怎么弥补。
舒小白到了荒地,习惯性的先看红薯秧苗。
“咦,谁拔了我的红薯苗?”
刚长出来的红薯秧苗,有几根长得特别好,居然被人拔掉扔在地上了。
舒小白想起胡大娘的话,扫了一眼四周,空荡荡的,根本藏不住人,那这人肯定是夜里来作恶的,哼,今夜她就守在这里,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作妖。
敢惹她,她就用小e弄死他。
一天,舒小白都是气呼呼的表情,看的姜二虎忍不住蹙起眉头。
他不出屋活动,就让她这么生气?
吃过晚饭,舒小白主动找姜二虎说话了。
“二虎哥,早上我发现红薯秧苗被人拔了,今晚我要在后面守着逮这个人,就不回屋休息了,你也别点油灯,早点歇着吧。”
什么?
家里守着个大男人,却让她半夜出去逮坏人,这合适吗?但姜二虎也摸清舒小白的脾气了,要是说他自己去不让她去,她是绝对不会答应。
“我和你一起去守着。”姜二虎说完,起身下床。
他语气里有种让舒小白无法反驳的坚定,就好像他只是告诉她他要这么做,而不是和她商量。
舒小白呆了一下说“好,两个人说说话提神,也省的我守到半夜就睡着了。”
也亏得她能想到这个理由,姜二虎啼笑皆非,却一本正经道“说的对。”
夏天的夜晚,荒地上风很大,却不冷。
月光如水,把荒地照的和白天一样,舒小白看看四周,皱眉“这跟白天似的,谁这么大的胆子专门来拔秧苗,就不怕被发现吗?”
姜二虎也发现这一点,点点头“是不是小孩子所为?”
舒小白白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这里的事?你大伯没和你讲过?”
姜二虎微怔,顿了顿“去军营好几年,小时候的事都忘差不多了。”
“胡大娘说以前这儿是张家的地,是你大伯负责种的,谁知道你大伯死后换了人在这里种什么都莫名其妙被人拔光,后来张家觉得这里太邪门,就把这里废弃了。”
姜二虎摇摇头“这事倒没听说。”
“是你大伯死后才出的事,那会你在军营,难道你会不知道。”舒小白释然道。
姜二虎心有歉疚,却终是没有说出,只是点点头。
舒小白仰脸看看天“这才刚入夜,我觉得那人不会这么早来,我们还是去那边等着,那儿月光照不到,挺黑的,那人来了也不会发现我们。”
说完,她拽拽姜二虎的衣袖,指了指草屋后。
“好。”
两个人走回到草屋后,在黑暗中站着。
就这么干站着挺尴尬,舒小白就没话找话说了。
“二虎哥,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是不是我说什么让你想起军营的事了?”舒小白转脸看着姜二虎关切的问。
说完,舒小白后悔的想咬掉舌头,不是说以后对他的事不多言了吗?怎么又忍不住问了。
姜二虎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