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太子府的门,开门的是“良东”。
“谁呀?”良东打开门,看到肖回不禁一怔,“肖首司?有事?”
“我有要事找太子殿下商议,殿下在吗?”肖回问,良东闻言摇头,“不好意思,不在。”
“去哪了?”
“殿下昨儿便启程去泰山准备封授大典的事儿去了。”良东说,“首司大人您不是也要去泰山吗,您到了泰山就能找到我家殿下了。”
“好,打扰了。”肖回拱了拱手,然后转身离去。
肖回走后,“良东”将太子府的大门重新关好,大门掐紧,一丝缝隙也无,“良东”背对着大门,缓缓抬起手,揭开脸上轻薄面皮,面皮揭下,露出底下的脸,赫然便是慕北。
……
城门上,皇上以吉时未到为由拖延着拔军行进时间,直到肖回悄无声息的回到人群中对他点了点头,他才终于颔首,“出发吧。”
这半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朝堂翻了几个天覆了几个地,以至于人人自危,莫不敢言。大家都在盼着这场泰山封授可以为夏昭王朝带来幸运,保家国天下平安顺遂。
这场起初并没有人嘱意的封授大典承载了太多期望与希许。因为备受重视,也显得重要了许多。
队伍开拔,浩浩荡荡离开天临城,恭送吾皇,直到车马仪仗没了影儿,城门缓缓推合,“砰”的一声关上。
十月的天,已经转凉。
再烈的太阳,也化不透窖里寒冰。城外十里外某山林腹地密道里,万千铁甲将士躬身猫腰,快步疾行,目的地皇都天临城。
……
五官不识,六感规避,身子像被定住了一般不受控制。眼前只有漫天黑霾铺天盖地的卷过来,将她湮没,几近窒息。
沈颜蓄力,拼命挣扎,终于挣脱,身子猛然一松,厚重的眼皮也倏地一下睁开来。
入眼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沈颜还没来的及反应,有细弱惊呼声响,“娘娘醒了!”
柔细的声音蚊蝇一般,接着是衣袂拂掠声,和脚步奔走声,“快去通知陛下!”
娘娘?
陛下?
沈颜懵了,呼的一下坐起身来,一把拉住离自己最近的弱美人。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奴婢该死,皇后娘娘恕罪。”那小丫鬟噗通一声伏叩在地,沈颜彻底凌乱。
皇后娘娘?
沈颜一怔,随即惊觉胸口没了那习惯的束缚感,束胸带不见了。沈颜一把掀开被子,被子底下,自己穿着亵衣,该玲珑的地方一点也没含蓄。
沈颜几乎是踉跄着从床上下来,扑将着来到镜子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圆镜里的自己未施粉黛,青丝半绾,娥眉娇软,面若桃春,哪里还有半点英男模样。
沈颜看着镜中自己怔了半晌,大脑飞速运转,努力回想,记忆消失之前自己在和白呈吃饭,吃着吃着便迷糊了。
现在想来还是她太过单纯,那香、那茶和那菜都没有问题,但是三相结合便有了问题。可惜她虽懂药理,却不精通,被白呈那厮钻了空子。
不过……
这是哪里?皇后娘娘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白呈将自己毒死了,自己又穿越了一回,这回穿成了个皇后?
沈颜一个头两个大,抓着那个叩头如捣蒜的婢女,冷声质问,“说,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啊?什么怎么一回事?”小婢女被她问蒙了,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沈颜看着婢女茫然的脸,皱了皱眉,突然恢复了一丝神智。
不行,不能问的太直白了,若自己真的是又穿越了,这人生地不熟的,万事从长计议,她想知道什么也都得旁敲侧击。
沈颜粲然一笑,将婢女从地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