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沈颜想不通。
闷在桌案前死了一层脑细胞,挠掉了七根头发,沈颜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不想了!”沈颜甩手啪的将毛笔扔下,起身抻了抻腰,招呼了声,“小花~”
沈颜朝外头喊了一声,好一会儿,灰头土脸的花倾野进了来,冷脸问了句,“干什么?”
花倾野头上带草,衣衫涂炭,像刚从灶台里钻出来的似的。
“你怎么搞成这样子,身为大理寺少卿,要注意影响。这个样子在衙门里晃悠成何体统!”沈颜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喋喋数落。
“不是殿下要吃下官亲~手~烤的叫花鸡么,下官正在执行命令。”花倾野看着沈颜,咬牙切齿的说。
沈颜看他一副看不惯自己却又奈自己不得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
这些天她天天往大理寺跑忙着翻阅卷宗,那么辛苦,自然也不能让他看了热闹。所以从她来的第一天起,她便着五不着六的给花倾野分配了各种鸡毛蒜皮的任务。
第一天,沈颜让花倾野给她捶腿。
花倾野从来桀骜,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脖子一扬,俩手一背,一副视死如归爷不伺候的态势。
沈颜也不怒,以不听调度为由笑呵呵的赏了他五十大板。
花倾野初以为沈颜只是咋呼咋呼,万万没想到沈颜这厮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私仇公报,竟真的让人将他拖出去打了五十大板。
沈颜在一旁只抱臂冷笑。
她是谁?纨绔太子,整个皇宫都能横着走的主儿!旁人都是不作不死,到她这,不作才死的快呢。
亏她刚穿过来的时候还觉得原主给自己留了个烂摊子,这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设啊,看谁不顺眼,揍就完了,管他什么礼法律规,老子从来没遵过!
沈颜要打花倾野板子,大理寺的人不敢打,她便让奉皇命贴身保护自己的那俩会拳脚的太监执杖,板板到骨棍棍到肉。
花倾野倒也算条好汉,被打的脸红脖子粗愣是没喊一声出来。
花倾野发誓他绝不是忌惮沈颜的太子身份才默默挨了这顿打,他是看她身板瘦弱实在不禁打,怕自己一不小心反抗了忍不住捶死她。
五十大板打完了,沈颜却笑呵呵的告诉他明天继续。
第二天,沈颜特地从宫里带了两根仗刑棍来大理寺。到了大理寺便喊热。要花倾野为她掌扇。
花倾野看着她身后一左一右太监手里黑黝黝的仗棍,眉头狠狠跳了跳,终还是弯下了八尺男儿桀骜的腰。
自那天起,风流倜傥的花少卿一去不返,大理寺多了一个杂役小花。
“小花,捶腿。”
“小花,掌扇。”
“小花,水洒了,来擦地。”
“小花,研磨。”
“小花,饭好了没呢?”
“小花……”
……
经过八天的使唤,沈颜发现花倾野虽然不屑于干有辱人格的端茶倒水的事儿,却意外的都干的不错,看来表面光鲜的花少卿某些不为人知的曾经过得也蛮辛酸的。
花倾野是端茶倒水十项全能,却是烧饭黑洞。沈颜突发奇想让花倾野烧饭的那天,花倾野差点没把他自己呛死在厨房里,不过这也让沈颜产生了浓烈兴趣,誓要吃上一顿花倾野烧的饭。
不过花倾野进步的也蛮快,从炭块到三分熟的烧鸡,花倾野只用了一天的时间,更令人振奋的是现在花倾野下厨的时候已经不用让衙役在门口备着水了,只不过他还是会弄自己一身炭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天天在厨房烤自己。
“叫花鸡做好了吗?”沈颜看着花倾野笑眯眯的问。
“没。”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