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紧张了,放松。我走之后府里的大小事务都还得你经心,等我回来。”
“好,我记住了。”张文静郑重的点点头。
“行,那就这样吧,我走了。”沈颜摆摆手,转身走了,才刚转过身,衣袖却被生女人一把扯了住。
“答应我,保护好自己。”张文静盯着沈颜,一字一字的说,“我在府里等你回来。”
“好。”沈颜看着张文静,脸上绽开一抹好看的笑。
官道悠长无边,远远的,马蹄声细碎杂乱。
“踏踏踏……”
马蹄错落,两人两骑自天边掠近,卷尘灰飞飏起,风声惊啸,两骑潇洒跃前,倏忽而逝,只留官道之上错杂蹄印万千成串,一路直通南边。
碧空如洗,万里一色,云皑若棉,飘行竞千。转眼白云飞散,红霞映满天,通红圆日偏西渐沉,倦鸟归巢,黄昏已临近。
“呲呲呲……”
通红炭木炙烤着肥硕野鸡,油花耐不住高温,争抢着冒出来,在炭火的加持下化作缕缕白烟儿,裹着香气儿四外飘散。
“你翻一翻,没看见要糊了么。”
沈颜正在捡一旁散落的枯枝,回头见花倾野靠在树上,眼皮耷拉着,眼见肉要糊了也没有动的意思,招呼了一声。
花倾野闻声懒洋洋的睁开眼,看了烧鸡一眼,又转头睨了沈颜一眼,嘟囔了句,“麻烦。”然后坐起身,手指一勾,将烧鸡翻了个面。
沈颜将捡来的枯枝放在一边摞成一堆,以保证夜里柴火充足,然后又捡了几个草垫子铺平,在上头铺了两件衣服,将一切收拾好,沈颜来到火堆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火已经熄了,好在鸡肉已经熟了。
丫的他花倾野才是太子吧,放个屁都得有人伺候的那种。见过懒的,没见过他这么懒的,要不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沈颜真想把他也串了烤了。
沈颜心中诽腹,还是扯下一根鸡腿来,打归打,骂归骂,也不能看他饿着不是,只要他求自己,就分他个鸡腿好了。
沈颜想着,目光下意识看向花倾野,然后一抬头沈颜惊讶的发现花倾野不见了,再一回头才发现花倾野不知何时已经躺到了她刚铺好的简易床上。
“喂,你干什么?”沈颜跑过去大声质问。
“困了。”花倾野双手枕于脑后,仰面阖目,懒洋洋的说,“铺的还行,就是有些硬,再软点就更好了。”
“吃软饭你还嫌汤大了?”沈颜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手中鸡腿对着花倾野的脸啪的一下招呼了过去。
“啊!”
“啊!”
两声尖叫同时响起,花倾野倏地弹坐起,摸到一脸油,尖叫一声,然后蓦的愣住,看着面前同样尖叫的沈颜,眉头一紧,“你喊什么?”花倾野没好气的问。
“你喊什么呢?”沈颜挑挑眉,抱着烧鸡的手扬了扬,花倾野看着烧鸡外面金黄的油,艰难的吞了口唾沫,然后愤愤起身洗脸去了。
“哼~”沈颜冷哼一声,大咧咧往那儿一坐,抱着烧鸡吃的嘛嘛香。
不一会儿,一只大肥鸡便成了一只鸡架,沈颜意犹未尽的嘬了嘬手指,看着躺在一旁草里的大鸡腿,惋惜的叹了口气,“可惜可惜,白瞎了啊。”沈颜叹了口气,然后用两根手指拎起鸡腿,倏地往远一扔。
鸡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整体呈抛物线态飞出,去河边洗脸的某人终于洗干净了脸上油污,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走,终于要到营地了,迎头飞来一物,花倾野下意识用手一挡,“啪”的一下,花倾野的手僵在半空,张开五指久久未动,那滑唧唧,光溜溜的手感……
“啊!!!!”
一声长啸,惊飞了树梢儿巢里昏昏欲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