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予初拧着秀眉仰起脑袋,怀揣着一颗不安的心本能的朝向陆湛南所站的地方,心里说不出的紧张,是真的害怕他会不相信她。
陆湛南微不可察的蹙眉,过分深邃的黑眸睥睨她手抓的地方,辗转又斜了一眼她苍白的脸颊,高深莫测的掀起薄唇道。
“你希望我相信你吗?”
慕予初没想到陆湛南会这么反问她,一时竟纳纳的杵在原地半响没反应,等反应过来时,她舔舔干涩的唇角,卷卷自己僵硬的尾指,如实的点点头道。
“嗯。”
她当然希望他相信她,这样的罪名可大可小不是慕予初能承受的起的。
万一他相信从而导致连累慕氏,慕沧海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陆湛南沉了沉眼眸,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她抓着他衣角的手,慕予初以为他要推开她,吓得她反手就紧握住他的手,而在她不安的空档,男人清冽的声音跟着落下来。
“你是我妻子。”
慕予初触电般的怔了怔,后知后觉的反应他的言下之意是相信她了。
意识到这点,她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咬着唇一脸感激道。
“湛南,谢谢你相信我。”
毕竟这是男人最忌讳的事,他能相信她,她真的很感动也很感激。
事实上,她早该有这样的觉悟,如果陆湛南不相信她,他又怎么还会待在这里陪她,早就摔门离开了。
“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了,这事我会处理。”
陆湛南眉眼深邃的安抚她一声,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在病床上躺好休息,等帮她盖好被子,他才阔着笔挺的长腿往一旁的沙发走,去处理章树带来的文件。
病房内一时安静的如同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
慕予初被扶躺下后,双手仍旧不安的揪紧手边的被子,因为眼睛看不见,她只能听到陆湛南翻阅文件签字的声音,并不能看见他脸上的情绪。
她也忽然想起,从陆湛南把她带出朝歌直至现在这一刻,他自始至终从未询问她为什么会在朝歌,又为什么会被宋祈衍的小侄子打成这样。
按理他不该询问一下吗?
但事实证明他只字未提,只是在用心的照顾她,这样的感知让慕予初心里很愧疚,忽然觉得她不该瞒着陆湛南去朝歌上班的,又或许她应该找个平常工作,而不是在夜场上班。
她纠结的咬咬唇,忽然试探性的喊道。
“湛南?”
“嗯?是需要什么么?”
陆湛南边翻阅文件,视线边抽空往病床看了一眼,动作潇洒姿态帅气的签下自己的名字,伟岸的身姿在阳光的映衬下晕染出一层淡淡的光晕,衬得他越发迷人沉稳。
只可惜慕予初眼睛看不见。
“不是。”
慕予初莫名的摇摇头,犹豫踌躇了好一会,才又试探性的询问道。
“我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工作?”
“不会。”
他头也不抬的回应一声。
慕予初了然的点点头,抿抿唇角后她鼓足勇气的问道。
“那个,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朝歌?又是怎么被宋祈衍的小侄子打的?”
听闻她主动说起这个,陆湛南意味深长的挑动一侧眉宇,届时放下手里的钢笔,深邃的视线饶有兴趣的投递在她身上,伟岸的身姿慵懒的靠在沙发腹内,好整以暇道。
“为什么?”
被他这三个简单的字一问,慕予初怎么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事情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他迟早会知道一切,也根本瞒不住。
她视死如归道。
“其实我在朝歌做假期兼职,我好几次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