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进了大帐,小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他。
当宋培熊注意到另一个男人的目光,不离自己左右时,浑身就不自在起来。
“余帅叫我来所谓何事?”
“哦,是黑总管要见你,我却是不知为何了,你们谈。”
说着,余波就起身出了营帐。
账内的小黑还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宋培熊在看,宋培熊越发的不安了,只硬着头皮问道:“黑总管为何总盯着宋某看个不停,莫不是宋某脸上有恙?”
被宋培熊这么一问,小黑倒也不好意思起来,一个男人盯着另一个大男人瞧个不停,确实瘆得慌。
于是就笑道:“宋将军勿恼,只是有些事想找将军求证一二。”
“哦,何事?”宋培熊也是奇怪。
自己同这位吉祥王的心腹素未相识,更无交集,有什么事需要向自己求证的?
小黑道:“宋将军可是生于夏州城?”
宋培熊道:“宋某是土生土长的夏州人。”
“哦,那宋将军可有兄弟姐妹?”小黑接着问。
“额,倒是有一孪生兄弟,黑总管可是与我那兄弟相识?”宋培熊只能这么想了。
“那倒不是,冒昧问一句,宋将军与令弟面相是否相若?”
这话听得宋培熊变了脸色,心思灵巧些的或许不会在意,脾性直的怕就不能忍了,这与骂人杂种是一回事。
好在宋培熊知道,面前的这位绝无可能是信口开河之人,既然这么问了定有缘由,便也回道:“是有些不同。”
小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宋将军莫要生气,严某还有一问,令尊令堂可还健在?”
宋培熊道:“家父前年走了,家母倒是健在,只是腿脚不太灵便。”
小黑道了声节哀后,长出了口气。
随后起身踱了几步,便停在宋培熊面前道:“严某有一请求,不知宋将军可否应允?”
宋培熊道:“能力之内,自是不难。”
“好,严某想见令堂一面,不知可否?”
“这……”
宋培熊从未想过,吉祥王身边的红人见他的最终目的,是要见他母亲一面。
这其中定有牵扯,只是他却是不知,心中又急又燥之下便说道:“总管要见家母,却是为何?”
小黑道:“说来话长,待某见过令堂后,再据实相告,可否?”
宋培熊没有拒绝的理由。
十一月初,小黑同宋培熊就易了容,扮作商贾,只带几名护卫就往夏州城而去。
七日后,小黑见着了宋培熊的母亲,一位年过半百的妇人。
二人整整聊了半日,门外的宋培熊等的不耐,若不是有侍卫拦着,怕是早冲进去了。
好在小黑出来的及时,宋培熊这才舒了口气,不打招呼就进了屋。
“我们出去走走,想必母子二人有好些话要说。”
屋内。
“娘,您老怎么哭了?”宋培熊首先想到的,就是小黑说了些不着调的话,把母亲给气哭了。
那妇人用有些干枯的手背,擦了擦眼角浑浊的泪水,把宋培熊拉在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半晌后才道:“儿啊,娘年纪大了,没几日就要见你爹去了,娘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老大不小了还没成家,你兄弟家都两个小崽子了。”
宋培熊闻言,双腿一弯,‘噗通’一下就跪在妇人身前,“娘,儿子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找个良人成亲的,让她侍奉您左右,一年半载后再给您生个大胖孙子,可别说不吉利的话,爹听了也会不高兴的。”
妇人摩挲着儿子的脸颊,只是手掌的老茧,划的宋培熊的脸有些疼,越是如此,宋培熊脸上的笑容就越是灿烂。
“成家好啊,不过也不急于一时,过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