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
太医未见容少擎让自己回去,也不敢随意乱动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
“全部给朕滚下去!”
身旁伺候的人连忙跪下,然后半弯着腰从从屋里出去,期间无人敢开口。
凤云潋并未听到太医的话,只待容少擎发怒才探出头,瞧着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不免眉头一皱,语气略带怒意地质问道:“容少擎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会儿?”
伤口的刺痛让她有些有气无力,容少擎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着实让她觉得些许烦躁。
容少擎没有开口只是冷冷地看着凤云潋,他不信她真的会背叛自己。
“你瞧着我做甚?”被这么盯着,凤云潋倒有些不喜欢,轻轻拖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潋吃力地坐了起来。
“你为何要背叛我?”眼底的悲伤一涌而上,此时的容少擎早已没有刚才的威严。
凤云潋以为容少擎说的是刚才她欺骗她的事,连忙坐直了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如此算背叛吗?顶多不过是我不爱里了!我不同于那些保守的女人,对于不爱的男人不会有半丝顾虑,所以谈起背叛似乎是过了一点。”
若容少擎仔细看的话,他便清楚凤云潋此时并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很明显的心虚,可盛怒中的他什么都看不到。
“楚煊鸣吗?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为她?”语气不像刚才的强硬,似乎带了一丝不甘心。
瞧着这副模样的容少擎,凤云潋不由一愣,心像被刺痛到了一般,竟说不出话了。
可在容少擎看来,她已然连这种话都不愿同他讲了。心彻底凉了下来,怒火非但不消反而更。
“楚煊鸣我要了你的狗命!”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容少擎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佩剑。
凤云潋一见哪里还坐得下,顾不上手臂上的伤连忙起身。以为容少擎是因为她刚才那些话迁怒于楚煊鸣,慌忙间扯到了刚敷药的伤口。
忍着剧痛,凤云潋扯住容少擎要离开的步伐,愤怒地说道:“容少擎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干嘛要牵扯到别人?喜欢楚煊鸣是我的事,愿意与他有肌肤之亲也是我的事,若你真要找他算账的话,那是不是该先算你我的账?”
死命地拽住容少擎,直至伤口重新浸湿了衣裳。
容少擎双眸早已被愤怒蒙蔽,根本瞧不见凤云潋撕扯开的伤口,但奈于她怀孕也不敢把她甩开,只得由着她抓着自己。
“你抓的了一时,抓不了一辈子!楚煊鸣非死不可!”容少擎不再走动,可眼中的冷意却比刚才更浓了。
凤云潋一下慌了,她只是想离开,未曾想把无关紧要的人牵扯进来。情急之下,她松开抓着容少擎的手,转而走向有剪子的地方。
把剪子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凤云潋视死如归地说道:“容少擎你若敢碰楚煊鸣一根汗毛,我便死在你面前!”
她在赌,赌容少擎对她最后的爱还够不够重!
可她的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伤口又一次裂开,还未等到容少擎的承诺,她便晕了过去。
手中的剪子慢慢脱离手,直直地落在地上,紧接着眼前一黑,凤云潋便不知所谓地晕了过去。
前一秒容少擎还在气愤凤云潋竟如此绝情,护那个男人如此,可后一秒看见她满脸苍白的样子,什么气都消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反应就是把她好好护在怀里,不能让她受半点伤。
稳稳接住凤云潋,容少擎这时才又发现她的伤口再次裂开,在把凤云潋抱上床的那瞬间,又朝屋外喊了一句,“太医快给朕滚进来!”
屋外的太医还未擦干刚才的汗水,这震破天地的声音让他不由一颤,扶着柱子才勉强让腿软的自己站住了脚。不过很快便镇定住了,提着药箱入了里屋。
一进屋便瞧见床上那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