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山走过大军,一字一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其实他明白这并不是他们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愤怒与怜悯,当自己所接触的文化感染了他们,当一个凶蛮的欲望被无限放大,贪恋的索取之时,这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谁先不仁,那我可不可以不义?
没有李水山经过的回答必定是这样,但是他来了,这一切就要被画上一个句号。
当他走了以后,关于神仙的传闻就到了每一位民众的耳中,神仙一旦出手,这就牵扯到了一些不可避免的问题,关于天的问题。赛罕国天师,桃木剑在手插起几道黄符,嘴中念着咒语。天空落下小雨,打湿了他的眉毛,问到的答案,就是可以杀,哪来的神仙?但身披锐甲的大汉班师回朝不再敢出手征伐,他父王脸色苍白问道:“为什么?”
他回答:“遇到了神仙所言,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父王:“废话,天下都有这个道理,你不能因为几个从道山下来的观中老翁就吓破了胆子。从小到达我怎么教你射箭骑马,那人血给你饮酒,锻炼你的血性格,当需要你为仇一战时又开始犹豫,这,难道不是要让我们一国生死不共戴天的臣子吞声?”
大汉一跪不起,脑海中赫然是李水山从容的步伐,可惜没有得到他的指点,难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一种修行?
这一走就是三四天,路过这里的一切人影如白烟飞过,天道需要的就是战争,然后让他们自相残杀,渔翁得利,但李水山不愿意看到这样。
直到他走到了一片烟雨之地,这里一片祥和,生机勃勃,他都不忍心塌下脚步,站在原地往远处看去。
“啊黄,吃饭了。”
“啊黄,去吧我房里的碗端来。”
“啊黄,去盛一碗饭。”
“啊黄,坐下。”
一位女子对这一只小狗发话,自己紧紧闭着眼睛,坐在桌子旁摸着小狗的脑袋。
但李水山看到这条狗的时候,发出一声长叹,这并不是一只狗,而是一条精怪,而李水山并没有丝毫
惊动他们。
那只啊黄乖巧的坐在主人脚下,两眼发呆,细心地听着主人的话语。
它突然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抬头看去,一个青年站在远处,淡淡的往这边望过来,它汪汪几声。
“啊黄,是不是有客人来了?”女子问道。
汪汪汪。
李水山走了过来,他轻轻的走进房门,啊黄不敢乱叫了,轻轻的趴在地上。
“我是路过这里的行人,有些口渴,想要借一口水喝。”
女子点点头,“好的,请稍等。”
女子摸着桌子,慢悠悠的走到一个台子前,轻轻的拿开一个罩子,里面有一个茶壶,轻轻的倒下一杯茶水,然后提了过来。
这杯茶水落在李水山的身前,“请喝吧。”
李水山淡淡道:“多谢。”
啊黄轻轻的睁着眼睛看李水山,“你眼睛什么时候看不到的?”
女子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十几年前,我救了一个男子,谁知他恩将仇报,把我的眼睛戳瞎了,还说我害了他,其实我啥也没做,就是给他做了一顿饭,他就如此。”
“还好后来遇到一条狗,我叫它啊黄,它不嫌弃我,还每天给我刁来鱼,一直我我这双眼睛瞎了什么也做不了。”
李水山:“那人确实可恶。”
女子:“不过一切都是命,这样的生活方式,也让我能够更加清晰的听到自然的美妙声音,我有时候还挺震撼的,单元有时候因为听得见摸不着很难过,不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在提也没什么意思。”
李水山喝完了茶水:“我可以你家门口坐坐吗,等到天黑我就离开。”
女子点点头,“当然可以,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