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想着怎么也得有个物件儿作为抵押才是。这才硬抵给了他。”
若是送去当铺,会被压价压得很惨不说,好的物件儿,要赎回来,更是难。
“爹爹,妆匣放在梁申那里没问题的,他又不可能贪咱们一只妆匣。顶多咱们有了钱,还给他,立刻将妆匣拿回来便是。可是,若是再不将药补齐,咱们家铺子挣不了钱,家里就要揭不开锅啦。”
叶仕安也不是那等迂腐不堪的,知道叶辛夷说的,句句皆是在理。挣扎了片刻,终究是一咬牙,伸手将那只钱袋接了过来,“好!爹爹一定尽快将钱还上,将你的妆匣拿回来。”
叶辛夷笑了,这就对了。
“对了,爹爹,还有一桩事。”顿了片刻,叶辛夷又道,“咱们家川柏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进学堂了。我年初二时,已是去拜访了咱们街上的邱先生,他答应了我,咱们家可以半年缴一次束脩,女儿便用之前爹爹给的那二两银子缴了,等到初八,学堂开学,就让川柏去跟着邱先生读书吧!”
“都说读书明理,今年是不行了,等到明年若是有了余钱,也该将菘蓝也送去学学,您说呢?爹爹?”
叶仕安望着长女,神色有些复杂,良久之后,才哑着嗓道了一个“好”字。
他没有想到,叶辛夷居然想得这般深远周到,而在他不知道时,她已悄悄做了这么许多。
“谁说要去学堂了?我不去。”谁知道,两人的对话却恰恰被叶川柏听见了。
他就站在从内院通到这里的门洞处,小脸绷得死紧,扔下这一句,便是扭身跑了进去。
叶仕安正待迈步,叶辛夷却是抬手拦住了他,“爹爹守着铺子吧!我去看看。”
叶仕安望着长女如今越发平和的双眼,点了点头。
一进院子,叶辛夷便瞧见了已是脱了袄子,正抡着斧头砍柴的叶川柏。边上叶菘蓝看着,嘴角翕张,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见得她来,便是忙走了过来。
叶辛夷给她使了个眼色,她迟疑着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往灶房去继续准备早饭去了。
叶辛夷这才迈步靠了过去,“如今倒好,力气练出来了,正好可以卖力。”
叶川柏抡斧头的动作一顿,却是转过头来,瞪着叶辛夷,粗声粗气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又没说我要去学堂念书。你快些去将那二两银子要回来。”
叶辛夷想,还听到了不少,“你难道不想念书?”
“不想。”叶川柏咬着牙关。
死鸭子嘴硬,叶辛夷挑起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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