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转过了身,去看罗诗槐的情况,苏承夜握紧的手又松开,心中压抑不已。
“段楠言,你若真愿意配出药给我,我便不再与你计较,若你还是要让我受这无妄之灾,日后相见,我不会让你好过。”
段楠言咬牙,低着头,眼底的滔天恨意苏承夜和白灼都不曾看到,嘴里无波无澜的说道“君上君后放心,段楠言定会拼尽全力!”
两个人都心事重重,谁也没理段楠言,段楠言观察了一番,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一溜烟跑没了影儿,反正该做的事已经做完了,就等着业火成功收入他囊中了。
房间里只剩了白灼苏承夜,还有一个昏睡中的罗诗槐,两人谁也没再开口,直到白灼冷着脸离开罗诗槐房间,苏承夜抓住了她的手腕,言语中带着怒火,“为什么?”
白灼沉默了许久,望着苏承夜的眼睛,眉眼含笑,可话语却让苏承夜如坠冰窟,“我独来独往惯了,最不喜受到你们这种人的拘束,我不愿做任何人的妻子,配偶于我而言,就是天大的麻烦。我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的去经营一段毫无意义的感情?到头来,你,我,都只会受伤,何必?”
白灼挣脱了苏承夜的手,不看苏承夜受伤、愤怒的脸,径直往外走,“我与别人,向来只存在交易、合作,亦或者是利用与被利用,就是不会存在感情,你刚才救了我,帮了我,我铭记于心,日后会找到机会报答你,再见。”
苏承夜看着渐行渐远的白灼,咬着牙,那一番话,真的刺痛了他,他是人人畏惧的予荒君,南荒的王,可他不是没有心的人。
在她眼里,为她扛下那一击,是为了向她索取报酬吗?在她眼里,感情是一文不值的吗?在她眼里,苏承夜于她而言只是累赘吗?他的感情,如此廉价吗?!
苏承夜没有跟出来,没有再质问她,这很好。白灼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她想笑,可眼泪不听话的往外流。
说了那么绝情的话,苏承夜再也不可能与她有关联,她应该高兴啊,可心里好难过!比被前世挚爱背叛还要难过
白灼躲到一个没有任何光亮的无人角落里,变回狐狸身体,蜷缩在那里,无言的哭泣。
晨曦破晓,白灼收起了心底的思绪,如往常一般去修炼,段楠言这是铁了心要取她性命,白灼再不抓紧时间修炼,真会折在他手里。
等回过神来,已至夜晚,白灼在罗府散步,看到下人们都甚是欢喜,罗诗槐醒过来了,沉闷了几天的罗府又热闹起来,白灼心底的阴郁也跟着这些人的欢欣少了一些。
有个小婢女看到了白灼,对白灼行了个礼,“白姑娘,小姐和少爷正找您呢,快跟奴婢来。”
白灼微微一愣,罗诗槐和罗明絮找她?真是奇了怪了。不及细想,小姑娘就拉着白灼的手欢呼雀跃的往大厅跑。厅堂外灯火通明,热闹异常,看这阵势,是全镇的人都来了,都在庆祝罗诗槐度过一劫。
罗诗槐看到白灼,欣喜不已,忙把白灼拉到身旁的位置,白灼如同木偶一般任人摆布。在进到厅堂的一瞬间,她看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苏承夜。她彻底懵了,她说出那么过分的话,苏承夜为什么还留在罗府?是有其他的事?苏承夜就坐在白灼的对面,白灼进来之后就一直闷头喝酒,没再看过白灼。白灼也闷头吃饭,两人谁也不抬头。
宴会期间,罗诗槐似乎提到了白灼,白灼一直神游,没听到,只感觉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或赞叹,或唏嘘,白灼一概听不清楚。
气氛本应最好的一桌却最为死寂,罗明絮因为有陌羽白在场而分外闷闷不乐,罗诗槐看陌羽白的眼神也甚是微妙,白灼与苏承夜两人也因昨晚的事情沉默不语。本是为了庆祝罗诗槐从鬼门关出来的一顿饭,主角却全场强颜欢笑,最开心的也就莫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