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连干了三大碗,这才过足了瘾。 酒虽好,可也容易上头,刘大财三大碗下肚,早把心中的顾虑抛开,拍着林老爹一口一句林叔的畅所欲言。 林老爹这些年酒量确实也是炼出来了,十几杯下肚,也只是微醉,见他喝的差不多才步入正题“……来前也没派人来知一声,大武办事怎得还是这般不靠谱,侄贤突然上门,家里也没个准备,怠慢之处,还妄贤侄海涵。” 刘大财正在兴头上,头脑一发热,直道“这事儿不能怪我大哥,咯……他如今卧病在床,啥时候好还不一定呢。就连下聘的事是我二哥二嫂作的主,老太太也是同意的……” 林老爹满脸震惊,生怕自己听岔了,确认道“你说啥,大武病了?严重不?可请了郎中医治?” 刘大财显然已经喝高了,下意识道“可不是很严重,回京当天都是抬着进的府,郎中束手无策,我来的时候,他还昏迷不醒。” 话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又激动起来,道“叔啊,我大哥这可是为救大皇子才受伤,你说他这究竟是咋想的!他竟然舍命救大皇子,那可是叛军首领……” 这话在林老爹的脑子里回响,心急如焚,头一个念头就是莫非刘家就是想让林梅去冲喜! 待林梅赶回府上时,正巧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刘大武这病得可真是时候!林梅心里明镜似的嘀咕了一声,倒是瞧着林老爹脸色不好,恐他心里不好受,可也知道这事不好劝,只得让他误会去。 可这酒万万不让他俩再喝下去,忙招呼丫环将醉得不清的刘大财扶去客房安顿。 这才劝林老爹回屋歇息,醒醒酒。 林老爹却心急如焚,当着林梅的面,指着长安的方向,破口大骂,说刘家人不安好心,骂刘方氏心思歹毒…… 林梅好说歹说,才把他劝住了,并道“您老发什么脾气,这亲事是皇上恩赐,就算刘大武不病,我不也得进刘家的门。再说刘大武那边是啥情况咱也不知道,刘家的人还在呢,你这会儿是骂痛快了,回头传到刘老太太耳里,倒又是一桩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