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我我就生气,生气我肚子里的孩子就不舒服,你儿子不舒服,我就更生气。”
云锦曦看着陆翊,神情严肃认真的把这番话说了出来。
陆翊无奈的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来点了点云锦曦的额头,“我何时骗过你,你只管养好自己的身子便是,今年的满月宴绝对是你从未见过的。”
已经被迫在床上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云锦曦现在对热闹事情的向往几乎是本能式的。
“明天让清风再给我带些话本来,这些我都看腻了。”
屋内,两人的角落若隐若无的传了出来,守在门外的湘儿跟清风相视一笑,随即转身离去。
芳华殿中,玉珠儿坐在梳妆镜前精心打扮着,额头上点了一块小小的花黄,发髻是精致的流云髻,发簪用的是皇上曾经赏赐下来的,也是被皇上亲口盛赞,只有她能够配得上这支发簪。
又穿上了一身水红底绣荷花小鸟团纹纹冬装,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刚探出水面的小荷,嫩的能够掐出水来。
打扮好自己,玉珠儿坐在床边,静静的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刚来苍稜的时候,她对中原的服侍很不习惯,她不懂为什么这里的人要把头发梳的这样一丝不苟,为什么要在头发上插满珠宝,也不懂为何他们的衣服要做的这样宽大,翻身上马的时候难道就不会被绊着吗。
那时候她对宫廷里的一切都是抱着排斥的心态,是巴图陪她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若说不习惯,巴图是最有资格的。
从一个草原上的雄鹰,变成了深宫大院里的阉人,可巴图却从未对她表现过什么,仍旧容忍着她的小脾气,耐心劝导着她。
只要有巴图在,她便可以做最肆无忌惮的百灵。
可现在,什么都变了,玉珠儿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玉镯,温润的触感从指腹处传了过来,为了这点滴的温暖,玉珠儿忍不住来回的摩挲着,眼里逐渐变得空洞,直直的看着一处,似乎是透过那里看到了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