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生就受宠,又欺凌云锦曦欺凌惯了的云瑶自然是不能看着云锦曦这幅嘴脸的,她说不上云锦曦这是什么神情,只是看着就让她讨厌,看着就让她想骂人,“小贱人……”
还未待她说完,云锦曦已经抢先反问,“小贱人骂谁?”
“小贱人骂你!”云瑶顺嘴接道,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哦,原来是小贱人骂我啊。”云锦曦嗤笑出声,对云瑶的智商进行了嘲讽,“人家脖子上挂着的是脑子,你脖子上挂着的怕是个瘤子,说来说去就只会这么一句,自己是个小贱人还不知道收敛一点,天天张口闭口小贱人显摆自己身份有意思吗?”
她嘴皮子利索,几句话说得顺畅又湍急,云瑶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她接着说道,“一个庶女,不想着好好学习博个贤惠名声,反倒是天天欺负我这个嫡女,你怕是寿数跟昙花一样短暂才会觉得人生无趣非得造作才有意思,我不说你也就算了,什么野鸡野鸭的也敢往我头上骑,我又不是你爹我凭什么惯着你?”
云瑶身后的几个侍从已经有人发出了低笑声,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以往唯唯诺诺仍有二小姐欺负的大小姐骂起人来也是丝毫不逊色,甚至听起来就比二小姐要高级许多。
云瑶被她几句话激得小脸涨红,想要接着骂什么,又觉得今天的云锦曦伶牙俐齿的似乎不好对付,何况她也听到了侍从的低笑,于是长鞭一甩,抽到了身侧的侍从身上,将从云锦曦身上受到的气发泄在了侍从身上,“笑什么笑,轮到你笑了吗?什么狗东西也敢笑本小姐?我看你是活腻了讨打!”
侍从噤声不敢再言,倒是云锦曦瞧云瑶这窝囊样实在瞧不上眼,要是能耐一点,跟自己再吵一架,让她出了这起床气,她反倒是更看得起云瑶一些,谁知道这个窝囊废找不出话来骂自己,反而冲侍从撒气。
便不再忍耐,随手抄起一个什么,起身往外轰人,“滚滚滚,教训你的奴才出去外头教训去,少在这里碍着我眼,好走不送,胎盘。”
云锦曦没看自己拿起的是什么,云瑶却是看清了,那是方才侍从踹坏的门,云锦曦捡起了其中一根木头,上头还带着刺,眼瞧着那刺就要往自己身上扎了,云瑶不由得想起了昨夜——那拿着树枝挥洒着腐液的云锦曦,如同现在一般,宛若地狱修罗,带着满身的戾气,让人胆战心惊。
也不知云锦曦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今这幅模样,可她只觉得心惊,就好似眼前的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人了一般,难道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反而逼出了云锦曦原本的模样么,还是……乱葬岗里真有什么邪物,附身在了云锦曦身上,才让她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云瑶来不及多想,云锦曦手中的木头已经要落下,她只得逃一般地离开了云锦曦的卧房。
云锦曦丢掉木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主仆离开,小小地运动了一场,感觉身上的伤似乎是好了些,只是腹中饥饿,甚至已经有些胃痉挛。
不受宠的大小姐,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的呢?
云锦曦站在原处想了想,排除了有人送跟一起在饭厅吃饭这两个可能性,原主的记忆又对通往厨房的路十分熟悉,顿觉无奈,只得自己抬脚往厨房走去。
湘儿还未回来,想来是还在找那个卖布的小哥,只是集市的人那么多,也不知道那丫头能不能找到人,希望她懂得自己去问路人吧。
云锦曦也来不及多想,暗暗祈祷希望湘儿一切顺利,便理直气壮地伸手从厨房灶台上一只新鲜出炉的鸡上拔下了一只鸡腿。
厨子惊得愣住了神,那可是他刚做好的蒸鸡,如何就被这突然出现的大小姐给抢走了一个鸡腿,那是他准备呈上给老爷的午膳啊!而且大小姐这一副刚睡醒连梳洗都没有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
刚出锅的鸡烧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