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势力,奈何先前在宫中施展不开身手,也怕打草惊蛇。
如今好了,出了宫,有了自己的府邸,办起事情来就不用像在宫里那样束手束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得知洛妃和静太妃相继知道白楹和他的关系,傅南歧在新造好不久二皇子府的书房里沉默了好久。
忽而明灭的烛火,让人看不清傅南歧的神色。
桌案前还跪着一个人,主子没发话,他不敢起。
“她答应了?”少年,不应该说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他嗓音微微低沉,听不出情绪,但想来应该不会高兴。
跪着的人额头抵着冰冷青砖上,毕恭毕敬,答道:“是。”
淡色的薄唇中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傅南歧淡淡道:“下去吧。”
跪着的人抬起头,赫然就是华贵人身边的江林。
他依旧没起身,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傅南歧。
“还有何事?”
江林的目光落在了还未动过的砚台上,额头撞上地面,他视死如归道:“贵人让奴才传话,说,说殿下既已有了府邸,是该……是该添个给殿下砚墨的人了。”
“……”
一片死寂。
江林惴惴不安,觉得华贵人没安好心,这种话明明可以写在信中让他带了来,偏偏非要口头传话……
这不就是想害他死吗?!
果然,傅南歧的脸阴沉下来,他冷冷道:“回去,跟她说少管闲事。”
江林就猜到是这样。
殿下脾气不好,听了他传来的宫内消息就感觉心情很差,如今没迁怒于他已是万幸。
江林连连说是,行了个礼才退出去。
傅南歧眼神阴郁,过了半晌,他叫了人进来吩咐事情。
直到半夜,才吩咐妥当。
二皇子府里只有十多个下人,没有侍女,傅南歧也不喜欢有人跟前伺候。
府里的人已经摸清了傅南歧的习性,常各自做自己的事情,虽然人不多,但个个都对傅南歧忠心耿耿。
傅南歧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深夜倒没什么睡意。
想到白楹听从静太妃的要和他保持距离不再往来,傅南歧心里就说不出的烦躁。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认识一年多。
但这算什么?
某人无情起来,比起他有过而无不及。
还说什么,最喜欢他……
他要是有这种妹妹,怕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说起来,傅南歧能这么快收到宫里头的消息,最大的功臣还是他的生母和华贵人。
先皇后温柔宽容,是真真正正表里如一的善良,宫里头受过她恩惠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除却一些忘恩负义的,其他都在华贵人的规划下成了他们的人。
就这样密密麻麻形成一张巨大的关系网。
在不知不觉中笼罩了整个皇宫。
因此,白楹在宫里头的动静,很少能瞒过傅南歧。
静谧黑夜,低沉声音似自言自语。
“小骗子。”
……
如白楹所愿,傅南歧忙得没有时间与她通信。
甚至似乎完完全全遗忘了她这个人。
偶尔进宫拜见皇帝太后,两人也很少碰见。
但每年白楹的生辰,总会有一些小玩意儿精致非常的小点心由华贵人送到景玉宫。
长高一截儿的白楹体重却没增多少,比起差不多年纪的傅云岚姚依依几人,她格外娇瘦。
又是一年过去,哪怕白楹再怎么痛苦,在玄术上也有了进步。
国师大人原本还想要让她暂停一段时间去太学听课,关她小黑屋培养所谓的神识。
但不知道是不是白楹运气太好,每次国师大人考差白楹卜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