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在这里。
自从傅南歧不住在宫里以后,景吾宫的宫人都被遣走了,除了每天会来打扫一下外,平时都格外冷清。
白楹从门缝里看见傅南歧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毫笔不知道在写什么。
她正想用力推开门吓他一吓。
谁知道傅南歧背后像是长了透视眼似的,冷不丁开口:“进来。”
白楹:“???”
大佬就是大佬。
她顿时泄了气力,没精打采推门,又没精打采地关上门。
明明是八九点钟的太阳应该朝气蓬勃,怎么学得跟个七八十岁的小老太太一样?
傅南歧回头瞥她一眼,放下手中笔,走过来。
白楹都还没反应过来,后领子就被扯了起来。
半托半拎,被傅南歧放在了书桌上。
白楹坐在书桌边儿摇晃着两条小短腿,目光和傅南歧对上,她还得被迫仰着头。
身高分明,强势碾压。
“……”这也太惨了吧?
白楹觉得这就是对她的嘲笑。
她荡着小短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充满怨气,荡的太用力了,一脚蹬到了傅南歧肚子上。
白楹:“……”
糟糕!
是药丸的节奏!
傅南歧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了眼衣服上的脚印。
他语气很淡,“很好。”
白楹:“!!!”
我该杀!
傅南歧的眼神很不对劲,仿佛屠夫看着案板上的猪,在想先剁手还是先剁头。
她竟然忘了大佬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她太不是个东西了。
白楹在傅南歧开口要说第二句话之前,屁股离开书桌,她扑到傅南歧怀里,仗着自己瘦小,搂住傅南歧脖子。
第一步,先认错。
“是阿楹不好,阿楹不是故意的,小哥哥不要生气啦,阿楹给你拍干净,保证没有一点灰!”
第二步,抱着不撒手。
傅南歧愣怔过后就想把这只无尾熊扒拉下去,结果她缠的很近,像是要把他的脖子勒断似的。
比起从前,小姑娘长大不少。
自古男女有别,但白楹和傅南歧相处时却好像总是模糊界限。
不是抱大腿就是抱手臂,现在越发得寸进尺,直接抱着他不放。
白楹:趁还是个孩子,多揩油。
毕竟像傅南歧这样的绝世美男,世上还有几个啊?!
当然,白楹也只敢手和傅南歧露在外面的脖子接触时间长一点儿。
至于其他行为,有贼心没贼胆。
美人带刺,她还是惜命的。
傅南歧实在受不了了,他从未和别人这样亲密过,再加上衣服上的脚印让他难以忍受,他用力扯开白楹,就去后面换了干净衣裳。
再出来时,白楹坐在凳子上,眨巴着眼睛,乖乖巧巧。
“……”他顿了一顿,道:“你不知道吗?皇帝今天……又遇刺了。”
白楹:“??!”我是谁我在哪我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