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热,小心回头中了暑气就不好了。”说着怀阳郡主弯腰轻轻掐了白楹小脸一下,触感真好,她收回手,忍不住弯唇一笑,“好啦,我走了。”
白楹嘴里还有一颗没嚼碎的冰糖葫芦,被怀阳郡主突如其来一掐,差点给噎到了。
她含糊不清地“嗯嗯”,想着今日怀阳郡主请客,让她掐了也就掐了吧。
白楹又坐了一刻钟,把冰糖葫芦吃完了才慢吞吞地打包了剩下都没怎么动过的点心,准备回国师塔。
下楼的时候,她看见小二带着两个人往上走来,其中一个穿得破破烂烂,面貌看上去只有四十来岁的样子,但头发却半数花白,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
他前面是一个乔装打扮过女人,看着毫不起眼。
白楹多看了“破破烂烂”几眼,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恰好听见那个女人说话。
“三焦大师,您先在四季楼歇几天,等时机到了,我再派人来接您。”女子的态度还算敬重,“期间如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因为说着话,她也没未曾注意到一个拿着伞的小姑娘走下去。
走出四季楼,紧握着伞的手才慢慢松下来,白楹舒出一口气,撑伞,往树荫下面的马车走去。
回去路上,她心绪杂乱。那个女人的声音,实在是太像昭贵妃身边的芳年了。
可是芳年又怎么会在宫外呢?她是昭贵妃身边贴身宫女,不应该时时伺候着吗?
但如果真的是芳年,她口中的“三焦大师”是谁?那个穿得破破烂烂,看上去就跟个江湖骗子没什么两样的,也是大师?
本能告诉白楹,这个三焦不简单。
哪怕穿得破破烂烂,看着像是城东墙角摆摊算命的骗子。
回到国师塔,白楹犹豫了大半天,直到天黑下来,才下定决心写了封信,拜托人偷偷送去岐王府上。
是的,二皇子府如今已经改成了岐王府。
轻风得知此事,倒也没问,想必白楹有分寸,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若是只一味管束,怕是还要适得其反。
岐王府。
青年手里头捏着一张信纸,上面提醒他去查一下昭贵妃身边的芳年今天有没有出宫。她没有说其他,只是暗示了这么一句,
想到今日小二去给怀阳郡主她们房间添冰,门开里头软软甜甜的嗓子飘出来。
“你放心吧,祁郡王这样好,任谁都不舍得伤害的。”
傅南歧把信纸折好,头一回没把这种信件之类的东西烧掉。
他低低笑了一声,不否认自己看见这封没有署名信时的意外。
真是个傻子。
昭贵妃做这些事情,他自然不可能没得到半点消息,更甚至于他几乎已经猜到接下来她要做什么。
看穿了她的阴谋诡计之后就会发现,其实这个女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不可摧。
人都是有弱点的,没有弱点,那就不是人了。
而昭贵妃的弱点,就是她唯一的倚仗——她的儿子。
傅南歧站在窗口,外头夜色沉沉,繁星点缀,院子里树上传来经久不息的聒噪,无端让人生烦。
他想起那个少年温暖的笑,还唤他“二皇兄”,光明磊落,赤诚友好,竟完全不像是皇帝和昭贵妃的儿子。
脑海里又响起白楹的话,她说傅云祁人这么好。他看向远处不见光的地方,半笼在阴影中的脸上带着阴郁,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觉得可笑。
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他眼神中阴鸷越发明显,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一般,但最后还是走到书桌前,提笔沾了点墨,快速把纸上一道小字给划了。
昭贵妃可以狠毒地铲除所有和她作对的人甚至牵连无辜者,他自然也可以。
只是他不想成为如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