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他送阿楹过来的?”
这么快就被猜中了。
秦眉一撇嘴,没意思。
秦画不像两个姐姐一样会去想那么多,她好奇地问:“祁郡王?为什么是他送阿楹来的?”
阿楹不是更看重岐王吗?
这句话没说出来。
白楹解释道:“今天早上去给太后请安,恰好昭贵妃和祁郡王也在那,昭贵妃知道我要出宫,便让祁郡王送了我一送。”
秦黛看了白楹一眼,笑了笑没再提这茬。秦画也就不放在心上,继而兴致勃勃地和白楹谈论起诗词歌赋。
秦画最爱这些,比起大姐姐的睿智持重,二姐姐的八面玲珑,作为妹妹的她压力没有那么重,不仅上头长辈兄长们偏爱,就连家中主心骨秦老太君都对她分外纵容,所以她喜欢诗书一类,大家伙也都由着她。
白楹自己是理科生,对这些不感冒,但好歹在太学混过几年,时不时也能接上秦画的话,偶尔还会跟她斗上几句诗。
两人相处得非常融洽,秦画激动的小脸都是红扑扑的,她说那日在秦家小宴见到白楹第一面,就心生喜欢,“这大概就是一见如故吧!”
秦画很喜欢黏着白楹,她们俩是差不多岁数,秦画还比白楹大一岁,秦画自认为是找到了知己,她和阿楹多契合啊!
“我的珠花呢?”秦眉忽然道,她摸了摸头,看向秦黛,“不会是掉在大姐姐房间里了吧?”
秦画随口道:“那就让大姐姐陪二姐姐去找一下嘛。”
“好。”秦黛无奈道,“怎么老是丢三落四的,还偏是丢在我这儿,回头找不着可别说是我贪了。”
秦眉笑道:“哪儿能啊,大姐姐陪我走一趟,我已经很是感激了。”说着挽上秦黛的手,她和秦画对秦黛向来挺尊重。
两人进了屋子,秦黛脸上的笑容立马淡了下去,她表情有些凝重:“真是祁郡王?”
“哎哟我的大姐姐呀,阿楹自己都说了是祁郡王送她来的,还能有假吗?就算我故意玩笑,阿楹也不会跟着我一起骗你们啊。”秦眉笑道,“大姐姐担心什么?阿楹对祁郡王无意,两人顶多就是关系好些罢了。”
秦黛瞥她一眼,手指轻轻敲着朱红色的梳妆盒,“你以为我防的是祁郡王?”
秦眉敛了笑。
那倒不至于。
谁人不知道祁郡王进退有礼,温润如玉有着君子风度?
“那,大姐姐的意思是……?”
“昭贵妃为什么会让祁郡王送阿楹过来?只是因为祁郡王和阿楹顺路?”秦黛拿过梳妆镜前的一把小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容貌,扯了扯唇角,“我可不相信她是看上阿楹做她儿媳妇了。”
顶级世家出身的贵女们大多早熟知事,秦黛更是如此。秦老太君喜爱的是秦画,但看重栽培的是她,秦家这这一代的嫡长女。
镜中的女孩儿眼眸有点冷,她不愿意把人去想坏,可昭贵妃这一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细想啊。
如果昭贵妃是真的温柔宽容,又怎么可能成为皇帝的白月光?让皇帝一登基就把她纳入后宫,为她还冷落了绝色倾城的先皇后。
如果昭贵妃真的平易近人,又怎么可能和李皇后分庭抗衡甚至还隐隐压她一头?
昭贵妃有那个本事,有那个心机,有那个手段,否则她怎么能生下皇子稳坐贵妃之位甚至一度形同副后?
秦黛是喜欢白楹,她是曾祖母的救命恩人,就是整个秦家的恩人,秦家上上下下都愿意待她好,为她做事报答她。
所以秦黛不愿意她被昭贵妃当做跳板,一个接近她们的跳板。
她更不愿意,被皇家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