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歧耳廓上的颜色慢慢消退下来,他回头用一种白楹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她,见她丝毫不受影响,傅南歧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一定是有人帮他改了籍贯!说不定那个人,就是想害先皇后的人。
白楹用完一小碗的银耳百合羹,再次肯定道:“他就是个炮灰。”
或许还是心甘情愿被利用的炮灰。
炮灰?这是个什么词?
傅南歧拢起眉头,沉声道:“他家人都知道他不能……事实。”
“他是天阉,还是后来不行的?”白楹好奇地问。
却见傅南歧睁大眼睛,凶狠地瞪她!
白楹:“干干嘛。”她腼腆一笑,“书上看来的。”
你看的都是什么书?!
傅南歧用尽毕生力气才克制住没把这句话蹦出来。
天阉,不行,人道……她都看了什么说起这些来才会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
傅南歧最终还是没忍住,“不准再看那些书!”
白楹“哦”了一声很是乖觉地点头了。
傅南歧心口更堵了。
回归正题,傅南歧脸色不好看语气冷硬吐出两个字:“天阉。”
白楹迅速安排起来:“先控制好他家人,将他们带到京城来找个宅子安置,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再去查当年那人为何要改名换姓,背井离乡,期间到底接触了谁,为什么会入宫。况且,我记得宫内的侍卫都要经过层层筛选才有资格的吧?他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学过武功的人,怎么进去的?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他狠下心对先皇后娘娘下手,诬陷她。”
讲到正事,她表情认真,眼里闪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光芒。平日里甜软入骨的嗓音有条不紊地分析,方方面面,无一所漏。
明明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姑娘,看着却比一些二十三岁的女子还要睿智沉稳。
傅南歧垂眸,她永远是这样,给人无数惊喜。
“已经让人去查了。”
糕点上来,下人退下。
白楹捻了块梅花糕咬了一口,心情瞬间变好:“你说,当年那人被五马分尸后,他的家人忽然得到的那笔丰厚银子,是不是背后指使他的人给的补偿?”
傅南歧:“有可能。”
白楹肯定道:“不是有可能,绝对是补偿。”
傅南歧眼眸微深,声音很轻像是呢喃道:“那会是谁?”
“那就得靠你去查了。”淋了蜂蜜的白云糕有点黏,吃完一块,白楹舔了舔手指头上留下的蜂蜜,她倒是有怀疑对象,但怕自己太武断,就没敢说。
白楹点的糕点陆陆续续上来,她兴高采烈道:“快快快,你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好东西必须安利!
傅南歧不肯过来,眉头皱起没有一点兴趣。
白楹:“……”行叭。
她也就口头问问,不是真的想分享给他。
毕竟自从过了年,静太妃就开始控制她饮食,到嘴里的必须是健康营养,就算这样也不能多食。
点心这种东西,白楹在景玉宫都好久没吃到过了。
等下她还要把这些带回国师塔,偷偷吃。
白楹忽然想到一件事,“你有钱吗?”
白楹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傅南歧,他两个母亲都没了,不知道有没有钱留给他。
竹南小苑位置寸土寸金,订一个院子就得花费上百两,再加上这些吃食。
白楹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她想了一下吃霸王餐的后果,连忙去翻自己的小布袋,呼——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
她平时都有放票子在身上。
白楹前后两辈子都没为钱财发过愁,所以现在拿出来也没什么心痛的感觉,她郑重其事道:“下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