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天气转凉。
炸了第五只炼丹炉后,白楹终于炼成了最简单的凝血丹。
比国师大人的虽然差点,但好在功效有了。白楹把它放在案板上,上了三炷香。
老天保佑,让她接下来继续成功。
静太妃对她迷信的样子嗤之以鼻,“要是上香有用,别人还需要努力?”
白楹闭着眼睛念念有词:“老天爷,不敬的话不是我说的啊,是太妃说的,所以还是要记得保佑我啊。”
静太妃:“……”
她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保佑了,接下来,白楹是炼一次成功一次,直到晚膳时分,她才恋恋不舍地收手。
静太妃来看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都有这么多了?”
桌子上满满当当摆着七个小瓶子,说明白楹炼了七次的丹药,都成功了。
白楹很得意,“这不是迷信,祈祷是有用的。”
师父前两日的信里还说了,日后要教她祈雨。
神奇的事情千千万,肯相信的人最好看!
静太妃戳了戳她的脑门,“改日惹我生气了,你也去祈祷你的老天爷,让他好好保佑你。”
白楹:“……”这不太好吧。
“老天爷忙着呢!”白楹把丹药收拾了装进一个新的小布袋里,很嚣张地朝静太妃扮了个鬼脸,“太妃才不会生气呢!”
不生气才怪!
静太妃要打她,白楹早有所料逃得远远的,笑嘻嘻喊道:“生气会变老!”
这句话戳中了静太妃的痛脚。
她哼了一声,决定明日一整天都让白楹喝粥。
大晚上的,白楹去了趟景吾宫。
她把炼制的七瓶丹药都给了傅南歧,“虽然功效不如国师大人炼制的,但是勉强也能用用,不要嫌弃啦。”
之前白楹就说过,会给他自己炼制的丹药,因为她总觉得傅南歧那些人老是被刺杀,一个个大男人流血也不在意,要是哪次感染了或是失血过多救不回来,那就完了。
身上备点丹药总是没坏处的。
傅南歧低头敛眸,“不嫌弃。”
少之又少的好意,他又怎么会嫌弃?
白楹拿出一张纸,递给傅南歧,语气甜甜道:“麻烦将离哥哥了。”
“……”
傅南歧伸手要接过来,白楹忽然又拿了回去,让傅南歧的手扑了个空。
白楹低头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皱眉忽然“啊”叫了一声,她跑到傅南歧的书桌前拿了笔,又给添上几味草药。
“差点给忘了,这几样也快用完了。”
傅南歧冷哼道:“你怎么不去让傅云祁给你找。”
白楹头也不抬继续补充:“昨天只是碰见了说了会儿子话而已,我又不会当叛徒。”
傅南歧很喜欢她把他们归分为一类,但嘴上还是说道:“那也未必。”
白楹抬起头,放下笔,睁大眼睛看他:“那你帮我找嘛?”
傅南歧:“……找。”
那不就得了,怎么这么多废话的。
白楹把纸压在镇纸下面,看了看书房内唯一的一根蜡烛,萧萧瑟瑟,随便一点儿风就能把它吹灭。
好惨。
白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没银子了?”
傅南歧:“?”
白楹:“这么暗的烛火,伤眼睛。”
傅南歧悟了,她自然是喜欢亮堂一点的。
他说:“有银子。”
白楹小心翼翼道:“那下次,能不能多点几根蜡烛?”
傅南歧微微弯唇,弧度并不明显。
“知道了。”
白楹心满意足地回去睡觉。
九月九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