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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楹轻轻踹了他脚后跟一下,低声道:“将离哥哥真是过河拆桥一把好手啊,感情我那些辛辛苦苦炼制的丹药全喂了狗?”
傅南歧耳根有点痒,他没吭声,想着脚后跟是不是多了一个灰扑扑的印子。
这不是白楹第一次来傅云岚的寝宫了。
走到里头,就看到一盏烛火微亮。
白楹松开傅南歧的衣角,活动活动手,拿过他手里的东西。
里头东西还是活的,有点沉,白楹差点没给提起来。
修剪整齐干净的指甲摁着食指肉,他刚想伸出手帮她提,就见白楹气沉丹田默不作声一提抱到了怀里。
“!!!”
傅南歧的眼眸都不禁微微睁大。
白楹在里头也洒了让人足够昏睡一个时辰都没感觉的药粉。
此刻傅云岚正闭着眼睛,半张脸被锦被遮住,睡的十分香甜。
别人还躺在床上哎呦哎呦疼的睡不着,她倒好。
看着傅云岚人事不知的模样,白楹眼中一片冷意。
听说明日李晗的母亲要来宫中讨公道,她先讨些利息做补偿,明日再去当面赔礼道歉。
是因她而起的无妄之灾啊……
白楹单手抱着袋子,单手掀开一角被子。
傅南歧几次想动作,看白楹自食其力,他独自站在一边,面无表情。
……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边上都不知道让他做,蠢死了。
解了绳子,白楹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出来。
一只又一只活蹦乱跳的癞蛤蟆!
有的跳到被子上,有的跳到头发上,还有的钻到被窝,和傅云岚的手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白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冷冷地看着一只癞蛤蟆即将跳到傅云岚脸上,收拾好蛇皮袋子,“走吧。”
她走在前头,傅南歧跟在后头。
这几年,白楹虽然在玄术上没有多大造诣,但也略知一二,今天晚膳过后,她占卜了一次,隐隐感觉自己命运轨线有了一丝偏移。
姚依依和怀阳郡主不止一次夸她运气好福气深,可是如这次事情。
她是无意躲过了傅云岚的小动作,安然无事,运气极好。
可这建立在无辜之人受伤的好运,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不要这种好像发生了质变的福气运气。
她很奇怪,是不是跟傅南歧待久了,他的“福泽深厚”,她就沾不到了?
走到外头,重归黑暗。
傅南歧停下脚步,没动。
白楹忍辱负重地喊了一声“将离哥哥”,声音虽轻但仍能听出甜蜜。
傅南歧轻哼一声,带着她从明兰殿出去。
白楹:忽然好想学武功,飞檐走壁谁都抓不到的那种。
傅南歧把白楹送回了景玉宫。
静太妃早就歇下,景玉宫宫人不多,她们都不知道白楹出去过一趟。
白楹进了屋,还以为傅南歧走了。她拿出小本本,背对着门趴在桌上咬着鼻头,一边磨牙一边给傅云岚再记上一笔。
要不是她怕蛇,她就让傅南歧搞条无毒的菜花蛇扔她床榻上去!
一觉醒来看见有条蛇缠在手上或者是腿上脖子上……呵呵,吓不死她!
“死傅云岚,死傅云岚,臭丫头!”白楹边骂边写,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个人。
直到人影覆盖住小本本,她才发现不对劲……
“啊……唔!”白楹吓了一跳。
傅南歧捂住她的嘴,幽幽道:“想把静太妃喊来,你就叫吧。”
白楹瞪他,拿手拍他:“呜呜呜!”松开!
狗男人祝你单身一辈子!
傅南歧面无表情松了手,目光落在白楹的小本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