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歧面无表情别过脸。
他抬手,抹去了那点鼻血,还以为就没了,结果发现抹完还有。
“……”
他咬着牙,低声咒骂一句:“禽.兽。”
可不是禽.兽吗?
白楹换好干净得衣服,眯起眼喟叹道:“舒服。”
“姑娘身体看上去不太好,适合多泡温泉。”
“嗯?”白楹没听清。
还以为白楹因为自己一时忘记身份说话逾越而生气的婢女慌里慌张跪下道:“奴婢该死。”
白楹愣了:“你做什么?快起来。”
她搞不懂为什么庄子上的人都这么谨慎,想来大概是傅南歧管教得严吧?
婢女抬头见白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松了口气,这才拿了干净的布给白楹擦干头发。
白楹道:“我自己来吧。”
“是。”
白楹边走边擦头发,随口问道:“岐王殿下平时对你们凶吗?”
婢女愣了一下,回答道:“殿下对我们很好。”
白楹“哦”了一声,很快就忘了这个话题。
婢女将她带到了新收拾出来的房间,“姑娘,您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奴婢去。给您拿点东西。”
白楹笑着道谢。
婢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没忍住说:“姑娘,您和那些世家贵女一点都不一样。”
白楹:“什么?”
婢女腼腆地说:“您一点儿架子都没有。”
白楹笑道:“因为我不是世家贵女呀。”
没有世家贵女的命,还摆什么世家贵女的架子?
婢女不相信,就白楹这细腻的肌肤,精致的容貌,以及灵气通透的气质,哪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呢?
她欠了欠身,规规矩矩地退下。
白楹坐在干净的床榻上,薄薄的被褥还有被太阳晒过的味道,嗯……还算傅南歧有良心。
头发还有一点儿没干,白楹不敢躺下去。
她老老实实坐在窗口晒太阳,等头发彻底干了,她就对着镜子试着自己梳发。
难度有点大。
白楹笨手笨脚的,就连最简单的发髻她都梳不好,好几次折腾,没成功也就算了。
白楹看着手上十多根被扯下来的头发丝,任重道远地叹了口气。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外头脚步声响起,不像是婢女的轻盈的脚步,白楹皱起眉头,只听见敲门声叩叩叩三下,她试探喊道:“将离哥哥?”
“……”没动静。
白楹最好披着头发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她左右张望,都没看见半个人影。
所以,那个敲门声是鬼吗?!
白楹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行了,这些可以确定是傅南歧了。
这个男的怎么这么小气吧啦的?
不就是在淮南王妃和他之间动摇了一下吗?
到现在还在生气?
白楹:服了。
她拨弄了一下头发,左等右等婢女没回来,就折回去躺床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昨晚疼的她一晚上都怎么睡好,又不敢动弹,生怕吵到丁元,泡了温泉之后,身心得到舒缓,困意也就随之而来。
白楹睡着后,有人走进来。
傅南歧就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儿,耳廓红如充血,看了好半晌,也没看出有哪里很稀奇的样子。
怎么就……流鼻血了呢?
傅南歧慢吞吞地走了。
婢女带了一碗燕窝粥和一点姑娘家需要用到的东西过来,就见白楹躺那睡着了,小脸有些苍白,看上去好像哪里不舒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喊了一声“姑娘”。
白楹在梦里闻到了香味,她几乎是迅速睁开眼,肚子适时“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