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让北燕契丹一兵一卒越过太原城!”
焦继勋紧接着道“李相公,巴节使,一片为国为民的拳拳之心叫某敬佩不已。说实在话,焦某倒不在意文武之别,但底下军将们却是看不得手下军兵被不通兵事的文害了,便是某,也深感痛心!”
李明卿终于把筷子搁下,沉吟一阵后开口道“要说这带兵打仗,也是一门学问,也讲究术业有专攻。在我看来,两位节使就称得上专业,有这家学渊源,家中子弟也比其他人不知高到哪里去。”
“相公过奖了!”这次说话的是焦继勋,他脸上带笑,嘴里道“我家那小子,也就凭着一腔勇武了!”
“节使这话有些过谦了啊!”
李明卿也笑,点了点焦继勋,端起酒杯“来干了这杯!”
一杯酒饮尽,吃了口菜,借着这热乎劲,李明卿风轻云淡地道“你我三人也都四五十了,有些事情是时候交给后辈来做了,就说你们两家的小郎君,也该独当一面了嘛!”
“嗨!比不上相公家的东床快婿。”
得了保证,原本已经冷却的气氛重又热烈起来。
推杯换盏总有结束的时候,三人各被一侍女扶着胳膊走出亭子。
一路谈一路走,到了路口就该分别了,这时候,焦继勋突然扭头对李明卿笑道“看到这山野景象,我就想起来吴相公之前似是有请辞归隐的想法,像是横海节度、威胜节度、夔州制置,都知道这事。嗯,好像侍卫亲军也有不少人晓得吧?”
最后一句话是问巴宁泰。
巴宁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点头道“确实,我也知道一些个。”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不过,朝堂毕竟离不开吴相公,大家也就听一听,可不能顺着吴相公的意思来。”
“是呵!”李明卿也在笑,“吴相公虽然老了,但仍是国之栋梁,他这话听一听就好,做不得真!”
巴宁泰同李明卿返回太原,而焦继勋则往镇州去。
临分别前,李明卿又提醒了焦继勋一句“这南边战事估摸着要结束了,焦节使家郎君还得早早定下去处。”
“这我晓得,相公放心就是!”
焦继勋抱拳一礼,李明卿也朝他抱拳,各自踏上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