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没出现过这样的大伙贼人,现在新刺史还没正式上任呢,就被贼人伏击,偏偏这些人还拿的军中器械。别管这些器械是周军的还是宋军的,也别管这些贼人是哪里来的,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别人怀疑你养寇自重有没有道理?
所以陈佑才会要魏仁浦在奏疏上写得轻描淡写一点,同时舒州的事情也尽量少掺和。如此种种,不过是为了表明这事和自己没关系,自己这边对舒州没有其它的想法,不准备也不想插手舒州事务。
可是,陈佑毕竟是扬州大都督府长史,舒州毕竟是扬州大都督府辖地,江夏青毕竟是当过首相的开府仪同三司。新任舒州刺史、开府仪同三司的江夏青在舒州地面上遭遇贼人袭击伤亡惨重,陈佑若是毫无作为,怕也会教官家升起别的想法。
左右为难,说的就是这种情况了。
“我觉得还是让许军容出面,问一下舒州需不需要我们这里调兵帮忙。”魏仁浦补充道,“咱们这边最好是不要出面。”
“不派兵,就给情报啊!”庞中和是突然想起的“大帅不是安排人搜集情报消息么,可以叫人查一查这伙贼人的来历,告诉安仁县侯让他自己去剿匪即可。”
“嗯,万育这倒是一个好主意。”陈佑点点头。
最后陈佑还是没下令出兵舒州,只是让手下兵马注意蕲州和庐州。
因为与都督府和节度府同处一地的缘故,庐州刺史知州从州衙搬了出去,重新选了一处宅子做刺史府。而在舒州,刺史府就是州衙,州衙就是刺史府。
新上任的舒州刺史江夏青半靠在床上翻看州内文书,这时候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相公,都督府的符令。”
“哦?”
江夏青抬起头,没有伸手接过公文,直接就问“陈将明怎么说?”
“说贼人出没是舒州将军邢路之过,已经遣兵曹派人来调查,叫我等安心剿匪。”那中年男子总结一句,然后摊开公文,一字一句将其内容读给江夏青听。
待听完,江夏青呵呵一笑“他倒是谨慎。”
这笑容一闪而逝,沉着脸思忖一阵,江夏青吩咐道“你回复都督府,就说舒州兵马废弛,难以承担剿匪重任,需要临近州府派兵协助。给京中的奏疏也按照这个内容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