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喝一杯。”
严哲宇已经叫人多拿了一个酒杯,将啤酒灌满杯子推到姚知月面前,大着舌头说道:“喝,来,我、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姚知月心里也是一阵愁闷,老家的房子还没卖出去,可是讨债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过来了。
眼见宋玲玲的婚期就要到了,她总不至于等人家都住到婆家去了还留在那里吧,可是工资还没拿到手里,又租不了房子。
更令她无所适从的是,一旦闲下来,她就忍不住去揣测陈逸明的心思。而这样的猜测总是能损耗她内心极大的能量,让她一下子变得焉枯枯的。
姚知月跟严哲宇碰了杯,一饮而尽,登时觉得全身上下轻飘飘地浮起来似的,胸口的郁闷也释放了不少,不禁话多了起来,“你跟陈逸明不是挺好的嘛,怎么不叫他来陪你喝酒?”
严哲宇一杯酒下肚,用力地将酒杯搁在桌子上,“明仔他、他可是大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等姚知月开口回应,严哲宇突然哭出了声,不禁把姚知月的酒吓醒了一半。
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在她面前哭得撕心裂肺,姚知月这还是头一回碰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把严哲宇怎么了,不禁紧张得朝四周看了看,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严哲宇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又灌了一杯酒,伤心至极地应道:“蕊蕊,她、她想跟我分手。”
姚知月惊愣,“你们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吗,她为什么要跟你分手?”
“就上周那个什么破慈善晚会,我那天喝了两杯威士忌糊里糊涂地就给睡了,她嫌我丢人,还说我根本不关心不爱她,闹着要跟我分手。奶.奶的,这都两天没接我电话了,找她也不理我。”
姚知月同情地看着严哲宇,从仅有的几次与他们相遇,从严哲宇的眉间眼角可以看到他对石蕊满满的宠溺,而石蕊的目光却很少停留在他身上。
“其实我蛮羡慕和佩服你的。”
严哲宇嗤笑一声,“羡慕我失恋?还是佩服我跪.舔?”
姚知月轻笑一声,落寞地说道:“我也想像你一样,大胆和无所顾虑地去喜欢一个人。而不是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揣摩着,又不断地自我否定。”
“你是说你喜欢明仔吗?这有什么,告诉他啊。你们女人就是磨磨唧唧的,说不定他也喜欢你。”
姚知月啜饮了一口酒,熏然道:“你别胡说,我才、才不喜欢他。”而后又低落地继续说道:“再说了,他怎、怎么会喜欢上我?”
“我跟你说啊,以前明仔就算跟章若伊谈恋爱,都、都没有让她住进他的房子里。怎、怎么偏就让你住了,一住还个把月,你说,这不是喜欢是啥?”
“还不是因为方便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呗。”
“你丫就是嘴硬。对了,你最近还跟承皓走得近吗?”
姚知月的心狠狠痛了一下,蹙眉不悦道:“怎么又扯上他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明仔都气疯了!我跟他兄、兄弟这么多年,他生气的样子我最清楚不过了。什么都不说,拼命忙活,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姚知月醉醺醺,也不知道有没有把严哲宇的话听进去,严哲宇还没倒下,她就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严哲宇推了一把姚知月,见她不省人事,一边掏出手机,一边嘲笑道:“就这破酒量,没两杯就倒。”
“喂,明仔,我啊。你、你快来梦乐会所,姚知月瘫这儿了。我没醉……”
严哲宇把手机放入口袋,迈着醉态的步伐踉跄地朝卫生间走去。
半个小时后,陈逸明赶到梦乐会所,可是却打不通严哲宇的手机。他忍着怒气问了服务员,总算找到了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的两人。
陈逸明掏出手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