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川河便一发不可收拾。
“你是朋友,好的。”她对自己的右手说,“你是敌人,坏的。”她对自己的左手说,然后左右手就打在了一起,不用说,是右手压倒了左手——似乎有些可笑,但现实中确实有殴打枕头或布偶公仔来发泄的人,只不过今川河是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当作了那个承载怒怨的枕头。
然而,奇怪的是,左手居然逐渐扳回了局面,右手打不过左手了。
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之中,今川河气愤于右手的弱小,更是加倍厌恶本就可恶的左手,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过于娇小而又没有力气的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打败左手了,便尝试祭出了她的究极杀器牙齿。
然而,即便轻松咬断了左手,左手也还是会一下子长好。
不去阻止左手不断复活的无能右手,不久也被今川河列为了坏人。
之后就与副本中一样了。
疼痛被复仇成功的快感替代,今川河在不知疲倦的自虐中飞快走向死亡。
心魔击溃心防并不需要人有多么坎坷不公的经历,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不会有什么值得称道的显赫时刻。重复循环一眼便能望到天花板与死的单调生活,唠叨不休宛如已经灭绝的蚊子那样紧缚冲动与欲望的琐事和细节,能力不配位或位不配能力带来的疲惫与渴望上进而不得的无奈,和过分计较某事却又缺乏觉悟以至于无法在反复的琢磨中解脱导致的自我折磨,才是广泛存在于社会和个人间的常态。
人与自我与社会的矛盾积累到不可调和的程度后,要么奋起解决矛盾,要么在冲动中自我毁灭,要么当缩头乌龟,强行忽略矛盾对自己的损害,自我麻痹。在能够操控心魔幻境的心魔的刻意诱导下,就像祝采薇怎么也打不死算计她的导师和学妹一样,矛盾实际上将变得不可能得到解决,当缩头乌龟也会因为被困在心魔幻境中根本缩不了多久,被不停攻击心灵弱点直至逼上绝路是迟早的事,于是,摆在面前的路就只剩下了一条,以自我了断来解决矛盾,而这正是心魔想要实现的目的。
但,一如既往。
易升的大手轻松捏住了今川河两只小到堪称精致的手掌,然后坐在她的身旁,放开一只手,拿起了另一只手柄,随意道“这位子没人吧,我陪你玩。”
今川河扭头一看,面庞霎时红到了耳根,悚然尖叫道“你为什么在我卧室!”
说罢,她立马扭过头去,慌忙抬起胳膊试图抹掉自己脸上的泪痕,边抹边语无伦次地喊道“别看,我没事!马上就好,你不要太得意了!我我一时大意,没有闪,才才那个”
“哦。”易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哦?!哦什么哦啊!”今川河一楞,停下了动作,也不顾自己样子狼狈了,盯着他抓狂道“看不到我不高兴吗!赶紧安慰我啊!你不就是来安慰我的吗!”
“你在撒娇?”易升歪头道。
今川河又扭过头去,支支吾吾道“不不知道,也也许吧?你已经长大了,要自己领悟才行,不能事事依赖我”
还没有说完,易升突然凑到了她面前,一大一小两张脸几乎贴在了一起。今川河只觉热气扑面而来,本来已经被吓得清醒的脑袋又一下子迷糊了起来,下意识地便要动手推开易升,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一只手被他捏在手里,结果就是手啪一下抵在易升胸口,使出吃奶的劲,也没推动分毫,反倒像是流氓在袭胸。
“口头占我便宜也就算了,上手摸是要怎样?”易升诧异万分,若有所思道“难道已经欲求不满到这个地步了么?”
“我懂了,你在挑逗我。”
他得出了结论。
然后,今川河爆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大声的尖叫。
撤开手,缩在一旁。
过了一阵,见易升一个人上手玩起来了,今川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