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陈兄作甚?”
“作甚?”陈翩邪魅地冲着她笑,将手抬起探向她,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直至她再无退路,他将手指轻轻放在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自然是……”随后剥下她的外衫,“穿穿你的衣服,你难道叫本宫如此狼狈不堪的回去么?”
刘岸黎至此,长舒了一口气,看着他穿着紫色的外衫的背影,却发起了呆。
虽然他今生没说,但他前世说过,他最喜欢自己穿紫色,她前世从灭门之后,再也没有穿过紫色的衣衫,只因每次看到紫色都会想起父母亲,后来偶有一日,出去刺杀的时候弄破了衣衫,不得已扒了死人的衣服,他却说,“这一身甚合你。”
自然合她,前半生都在穿的颜色,连发簪都是紫玉,怎么可能不合,那是母亲最爱的颜色。
如今看他背影,她却发现,原来竟然还有人,可以将紫衣都穿的如此飘飘欲仙。
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存了些希冀的,若是他真的对自己有意,她可以告诉他,自己是女子,待他大业将成,也有变回女子的丹药,如果……能活到那个时候。可他没有,他或许看出了自己的情意嘲笑自己,或许没看出来戏耍自己,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是喜欢自己。
长吁了一口气,不再出神,毕竟他有他的目的,她也有她的,即便她的目的就是他,也不能因为自己断了他的称帝之路。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她唤了小厮来打理,自己去衣橱又翻了一件黑色的外衫,飞身出去。
有的事的确不得不办了。
来到二皇子府,她隐在角落,待灵堂内只剩下周小荆那哭哭啼啼的侍女时,她一手劈了下去。
可当她再缓缓将她放在离火盆远些的地方,后面有人从祠堂里踱步而来,一边走一边拍手道“公子真是怜香惜玉,弄晕了害怕烟味呛到那个小侍女,果然君子,只是君子为何爬墙进来,又来这小祠堂,公子来寻什么吗?”
是熟悉的声音,刘岸黎转过身,“哦?齐兄,你来此作甚?嗯……让我想想,来看你妹妹吧?可你父亲没下旨让你来吧?那我想想……嗯,您穿成这样,想必也是偷溜进来的,君子正,那太子不更该正,您如今讽我,是否也在说您自己啊?”
那人虽戴着面纱,且声音熟悉也不能让人确定,可是那一袭张扬的红衣,除了齐峥,三国之内也找不出第二人。
“你为何而来?”齐峥不答自己是不是齐峥,也不答自己都是也在讥讽自己,却问这么一句。
“和你一样。”
刘岸黎心想,他断然不会只是来看自己妹妹的,心狠手辣齐峥,世人皆知,他所图的,怕是和自己来的目的别无二致。
“哦?”齐峥装作不解。
“上次一别我们还是朋友,齐兄,这次就要刀剑相向了,志不同,但是我仍视你为知己,今日这东西,我确是要定了,你今儿让我与否,都得不到它。”刘岸黎道,言语中也有了些杀意。
“如此,我拿出来,咱俩去城郊决斗,一招定胜负,可行?”齐峥稍做思考,问。
“它是我的,太子。”
“你给都不给我机会吗?刘兄?”
“可以。”
随后,齐峥推开齐宁儿棺木,拿了一个破旧的本子,还又掏出了一本同样破旧的本子,似乎早有准备一般,在祠堂的香案上拿了笔开始抄,草草抄了两页,又随便扔回去,合了棺木,道了一声“走吧!”。
不多时,一红一黑大摇大摆从二皇子府出去,好歹刘岸黎还知道别让人认出自己,可那齐峥却穿的分外招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过一样,还在撂倒了府里见过他们的人之前,却又告诉他们是周海派来给二皇子一个下马威的,而果然齐峥也派了人给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