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狰狞的看着窝瓜手里的同伴半死不活,却又一时间畏惧那风墙不敢上前。
“怂啥?男人不能说不行,还给你们!!”
窝瓜一把挥舞着那晕头转向的毒蛇,一股脑的扔了出去,将前面一排的毒蛇扫倒。
爹秃秃一个,娘秃秃一窝。
“窝瓜,去那女人身边!”李绿蚁狼狈惊呼一声。
他已经观察过了,这里到处遍及毒蛇,除了那女人身边没有。
窝瓜拉着李绿蚁几个大跳,迅速攀上爬下的到了那女人身边。
“然后呢?”
“你有黑狗血是吧,这女人说到底也是个超级大粽子,用黑狗血泼她!”
“得嘞!!”
窝瓜迅速将朱砂、黑狗血、公鸡血、童子尿……啥味大加什么,末了混成一碗黑不溜秋,血腥味极浓的液体,令人忍不住掩鼻,连那些毒蛇闻到味都不愿意往这儿靠,可想而知味多大。
这女人美则美矣,可是李绿蚁却隐隐约约的想到,这个女人之所以隔了几千年不死,甚至还保持着如此美丽惊人的肉身,很有可能是这原本的祭坛就是为了维持她的长生而准备的。
她美丽的皮囊之下,是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与白骨堆积起来的?佳人的眼眸中,藏的是对天下生灵不屑一顾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女子素白色的烟罗衣上,下是藕色睡莲半腰裙,双袖间搭着一条轻纱披帛,腰间用一条集萃山的淡蓝软纱轻轻挽住,脚下一双镂空流云鞋,步步生香。玉般的皓腕戴银手镯,抬手间发出轻越之音。青丝随意的飘洒在肩头,如瀑布般垂至腰际,挽堕倭髻,簪蜜花色水晶钗,垂下几星珍珠白珞。
臻首轻摆间,带出一抹洞庭青螺神妃之飘飘欲仙,清澈透明,亦真亦幻。又她裙裾之外的水色云烟裾逶逶迤迤曳地,成那盛开在宫缎素上的千朵万朵的树梨花,最终褶皱形成这涟漪般的千水裙,又使得人尚以为是从一幅梨花墨画中走出来的仕女。
两道墨画的柳眉轻柔淡漠,美丽的瞳孔微微流转,浩淼如秋波,瞳仁里闪烁的碎星如摘自银河,更胜升起的满月两三朵。肌肤晶莹如广寒美玉,如新剥鲜菱。丹唇不点而朱,盈盈含笑。出尘脱俗、霞裙月帔;风华绝代、白璧无瑕。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皎如秋月的眼眸摄人魂魄,玲珑剔透,如秋水化眸,灵动的眼波闪动着清雅又撩人的光泽,梨花玉容,领如蝤蛴,稚齿婑媠,玉洁冰清。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肤如新菱,仪态超群。真真是如春梅绽雪,秋菊披霜;松生空谷,霞映澄塘。
惭西子,愧王嫱,影度廊,麝兰江。靥笑春桃,云堆翠髻,唇绽樱颗,榴齿含香。
其仙袂乍飘,有翠衣薄纱如花艳之惊艳之色;玲珑精美,又有凌波微步,罗袜生尘之华容婀娜。
满搦宫腰纤细,年纪方当笄岁。刚被风流沾惹,与合垂杨双髻。
墙壁上的无数织绩明珠鲛灯,照亮了女子的身影,不知此女是天河下落的水仙子,还是尘世中孕育出即将飞天的湘妃。
世若有仙,当为此仙,世若无仙,眼前之湘妃精灵即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