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宫之后羽冰落就一直拿着一个小石峰,大抵与玄玺草场的那座山相近,她虽心中有些想法,但到底没有准确法子,坐在阁低头不语,摩挲石块。
林环儿见之也是无奈,她法力不精,这些偏旁的法术更是不知,也为帮不上羽冰落而忧心,突然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连忙应她。
“你不必陪我在这里耗费时光,我知道你虽只是公主侍官,但也是有许多公务需做的。”羽冰落一抬头,谁知一阵大风飞起,垂落一树槐花,如同大雪飘扬,几片轻盈花瓣吹到羽冰落的脸上,有如偷偷亲吻,惹得羽冰落如临大敌,手在脸上狠狠一抹。
林环儿心不能在她的话中了,只想笑她如今模样,随着众人一起笑起来,羽冰落狠狠瞪过去,她们也知道她现在脾气,也不怕她,依旧大笑着。
突然宫门处一声拜见将此时的欢笑打破,羽冰落回头一看,竟是锦绣司的来送新衣,羽冰落率先不再停下笑意,嗯了一声不再看过去。
静穗走过去,刚要接过衣服,刚看一眼,就皱了眉头,道“锦绣司是否送错了衣服,这绝不会是公主的。”
来送衣的神侍一愣,看着这的确是公主衣服规制,又不可能是玥娑的,疑惑地去问静穗是哪里出错了。
静穗拿起衣服,拂过上面的银云纹,道“公主一应所用的锦绣司所出的东西,凡有金银绣图,都是要用法渡成软细丝再密密绣上,才会有如画入衣之感,可这件衣服,明显是用普通银线绣成,摸上去粗糙无比。”她神色已是不快,看向捧衣神侍。
捧衣神侍头都不敢抬起来,生怕看到凶神公主的眼神,况也是真的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想跪下服罪,面前突然一暗,而静穗站在自己侧面,她下意识地就明白这是谁,又出了一头的冷汗。
“将银线化软,怎么做?”
她一愣,又不敢抬头,结果上面传来一声轻笑,直接将她所捧的衣服拿起来,道“不过一件衣服,便是布衣,在军中我也是穿过的,规矩虽然在这,但事已至此,以后改之即可。”
神侍连忙称是,也不敢忘羽冰落刚才问的事情,回道“此法是司衣大人的绝技,如今虽传下多人,小卑却是无缘学会的。”
羽冰落一听果然有法可用,心中主意更加坚定,道“你回去,将司衣带来。”神侍连忙称是,退出此宫。
片刻,一个官装女子走来,神色不掩慌张,过来直接跪下,道“臣失察,竟将普通银丝分配下给公主制衣。”
林环儿坐于堂内,见此女生得虽姣好,偏凡是裸露之处皆呈一片粉白色,既不同于时下众人追求羽冰落之色胜白玉肤,又不是涂上胭脂那般只有双颊红润,面肤细腕乃至手指皆呈粉色。
却好一派春风暖意,林环儿不禁心中一颤,小心转头去看羽冰落神色,她似乎没注意这些,只略看两眼,便道“此次传你,并非降罪,只是想知道这将银线变软变细的法子。”
司衣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虽不明白大公主究竟要做什么,但终归与她无关,她正要说出,右臂却被人挽住,抬头一看,原来是林环儿。
她将司衣扶起,温温笑道“欢颜大人先起身吧。”说罢又看向羽冰落,略有嗔怪,道“公主这般严肃,也免不得欢颜大人生畏了。”
“好,孤明白了,你快过来把这篇讲义拿去看,小心皋离先生问你。”羽冰落大笑,林环儿也明白她这是为自己不用去上那一堂枯燥又惊心动魄的讲义课而高兴。她却看着羽冰落手中的讲义,那一只近乎生光的玉手,她愣愣走去拿过,连礼也忘记施,乖巧离去了。
欢颜站起,听羽冰落让她坐,便谢恩坐下,随后便有神侍捧来一捆粗糙银线,立刻明白,将其接过,低声念咒,只见银线泛光,躺于手上却如在水中游动,弯绕如长蛇浮游。
羽冰落仔细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