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似乎现在身在议事殿,两人一句话都说不上。
眼见孟尧渊神色愈发担忧,他连忙道“我是御风过来的,见过我穿官服的只有这村的人。”他是知道的,这村子是孟尧渊田产,这里村民也都是为他做工之人,故而孟尧渊才会将他约到这。
孟尧渊眉头虽然不皱了,但仍道“却还是不妥,去我院里把衣服换掉。”他说着手也搭在了安祁旭手臂上,湿润之感在手心徘徊,他心中有数,只觉鼻头一酸,忙推着安祁旭往他的别院里走。
待安祁旭换了一身常服出来时,看到孟尧渊仍是正经模样,心头一阵酸楚,却俯身作揖,笑道“吾乃神育堂弟子安祁旭,见过师兄。”
孟尧渊见他这般做法,不由笑了,旧事立马涌上心头,可他却也做不出从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能同安祁旭一样,作揖笑道“见过安师弟。”
两人相视一笑,咽下万般苦楚,忽略眼底一小片绯红,孟尧渊拉着他,飞身到了榕树之顶。
孟尧渊只站在树梢嫩枝上,安祁旭甚至只站在一片树叶上,看着孟尧渊指向城中,听他笑道“祁旭你看,如今的圣灵岛多好,白氏再也不能一家独大了,我安排上了梁氏、金氏、冯氏同白氏反抗,如今又夺了一队巡城军的权力,白氏现在焦头烂额。”他末梢的话带着痛快之意,似乎大仇得报。
“冯氏?”安祁旭对这个姓氏到算是很熟悉了,孟尧渊看着他点点头,笑道“就是梦兰的一族,她前些日子来找我,说要结盟。冯氏虽卑,大多为做工者,但胜在消息灵通,梦兰更是聪慧过人。”他看向安祁旭,叹道
“不愧是从你那走出来的人。”
风一时不再吹动了,安祁旭愣了一会,才道“我从未教过她什么,都是她自己。”
看着孟尧渊指向城中某一处,道“我那表舅自从瘫在床上不能动后,妻与其离,他便将梦兰扶正,遣散其他几个美妾,竟成了岛内一桩美谈。”他冷笑一声,嘲讽之态尽出“床榻亲近之妻,托付中馈之人,联合外人欲灭他族,多嘲讽。”
“我父我母,亦是如此!”孟尧渊抬起的胳膊狠狠落下,引起一阵风声,更引安祁旭咋舌,“我从前只以为她只是知道白氏的举动,但因是白氏子女不好帮衬。可原来她才是一次次将我的举动报与白氏的罪魁祸首,那从前的每句话、每个举动难道都是虚情假意,都是有预谋的吗?”不知说到何处,他眼角已垂下泪珠几滴,悲切闭眼。
安祁旭抚他背脊,以表安慰,悄然拉着他飞至地面,却不说宽慰之话,道“既如此,你行事就要处处小心了,更不可怨怼你母亲,以落他人口舌,得个不孝之名。”
孟尧渊也不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都觉得恶心,心中既主意已定,又何必让安祁旭也忧心呢,“你也不必担心,府中有巧青安排,我也有主意。”
肩上突然站了一只青灵鸟,安祁旭伸手接过,灵鸟立马变成信纸,寥寥几字,却得安祁旭皱眉不已。
“怎么了?”看神情,想必是很大的事情,孟尧渊如今最怕看到这个神情,却最常见到这个神情。
安祁旭收拢青灵鸟,道“林逸和潭泀出事了。”孟尧渊先是愣神,随后就道“潭泀离家出走,潭伯父天天找寻,原来他和林逸在一处。”
他看向安祁旭,道“你也知道,却不与潭伯父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如此警觉,潭泀又与他也相交甚笃,安祁旭也不想瞒他,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罢了“的确有些私隐,等我从凡间回来,给你传信讲明。”
孟尧渊拉着他,道“不如让我一块去,说不定能帮上忙。”
安祁旭摇头,“你岛中事多,你若去凡间,指不定会出多少事。再说了……”他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双手搭在孟尧渊肩上,声音似铁,淳淳叮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