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连忙问是什么原因,安祁旭含糊问答了,两人都笑,所说之言到也跟子孤差不多。
谛玄却道“你比襄胥还大一些,况既要登魔君之位,子嗣也是极为重要,那女子虽来路不好,你若也有心,不如接进宫来,魔君不同尊神,自是子嗣越多越好,现在几个封国都由芜王管理,不知他那边怎么表示。”
安祁旭道“他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外祖尽可放心。”但说及娶后纳妃,他倒有些踌躇了。
他早该料到,他再不能和她在一起,也该娶一个任何不是她的女子为魔后,哪怕他不是魔君,两人也是不可能的。
他不提那女子的事,只是叹道“封后之事,还是以后再说,现在局势未定,还有几个部落不肯称臣,宫内事情又是许多,现在封后,倒是委屈了她。”
谛玄听他竟像是早就打算好了一般,却不认同他的话,道“这是什么话,所谓妻子,就该是同甘共苦,再说你娶了魔后,宫中事有人打理,你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安祁旭直截了当地回绝他,道“我不需要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妻子,我要的是能将后宫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的魔后,如今宫中诸事未平,外方又恐有动乱,封后之事,兹事体大,还是暂且放放。”
其实还有一点,他不能说出,他如果现在娶一个妻子,那她定会为自己做出许多,他是定然还不清,躲不掉。
等他真正发达后再娶,他也会对她好,可是……
只有好罢了。
说不到一起去,谛玄也尊重顺从他的决定,让他和襄胥回去休息。
院中无人,襄胥见他还是心沉寡欢的样子,突然想到他从前的那句话,就问道“表哥要是还喜欢那个神界女子,就跟祖父坦白,等封印解除后,再娶回来不就好了。”
他不懂,没有一个人能懂。安祁旭苦笑,道“她不能嫁给外界人。”
“我会娶一个魔后,敬她重她,护她依她,就算是她要镜中各花、水中皎月我也会想办法给她寻来,因为我对她抱有愧疚,我给不了她爱……”
本有一些泪花压在他的眼底,却不知怎的在他眨眼之瞬全然不见。
他放不下也罢,爱着她也罢,却是该连带着那颗心一块藏起才好。
该结束了……
……
十几部落称臣之后,帝领立马泛起一股繁荣自豪的气象,可安祁旭并非正统的传言还没传出,芜王亲自带着几十箱贡礼过来,将自己管理的诸封国奉上,称安祁旭为魔君。
此次前去,他从同姓王转变为异姓王,再从魔宫内将已逝云氏的个个牌位请走,偌大的“君父宫”顿时只剩下魔父的一个玉像,安祁旭看得眼中酸涩,偷偷拜了一下,才领着云荔出去。
两人友好无比,直热谈到深夜,当然,顾及云荔在外的名声,安祁旭也怕传出去不好的传言,选了在亭中,虽无人在旁,却有众人看着。
送走了抱着先魔君牌位哭泣的云荔,安祁旭才松了口气,看着欲往下坠的月,隐隐露出一丝光亮的东方,平京上下却热闹非凡,处处都在为着几月后的即位大典。
八月中旬,天气转凉,安祁旭第一身魔君服饰才算赶制完成,紧接着便是登基。
登基那日,是一阵舒爽怯意的凉风,天上柔日一轮,无云阻挡,安祁旭身着日月金龙越云深红上衣,下是二十七部落纹朱红下裳,头戴十二旒冕冠,朱红丝带垂两红玉允耳,大体仿照凡间,又略简一些,夹带魔界之物。
安祁旭站在大殿上,接受官员、封王、部落的朝拜,在此之前,他在神界是站在下面的。
他终究是登了上来,却不是靠着她,而是全凭自己。
他手中拿着那把剑,举起,道“神界有剑名“举世”,这剑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