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做酒楼生意的,也不能多问人家。
也许是哪个冤大头吧,听说法缇娅在这里做活儿,就送来了食物。
小贵也就觉得,或者是自己多虑了。
那一晚东京城,夜色很美。
来旺在屋顶坐着,觉得身后来了人。
是法缇娅的气味。
“坐吧。”
来旺头也没有回。
“不愿意回头看看我吗?”法缇娅问。
“不用,每个细节,我都记住了。”来旺说。
“你真会说话。”法缇娅笑着说,“看吧,使劲看,看不坏的。”
来旺转过头,真的狠狠地看了她很多很多眼。
“每个菜我都喜欢吃。”
“每个菜,我都用心做。”
“哪个女子若是能嫁给你,真是有福气了。”法缇娅叹了口气。
“哪个男子若是能娶你,才是真的幸运儿。”来旺说。
“说什么呢,我只是个珠宝店给人看店的姑娘,你可是大宅门的少爷……”法缇娅说。
“别嘲笑我了,”来旺说,“你看我,哪像个少爷?我是他们家养大的小厮,他们觉得我年纪小,对我好一点,教我念书认字,真正的少爷在那个院儿里,快要当上武选官了。”
“我觉得你比他强。”法缇娅说。
这话就是离间兄弟的话,遗憾的是,这个时候的来旺已经听不进去了。
其实你哪点比他强呢?这是女人在恭维你,心里不明白,就要吃亏的。
“那也没用啊……人家是亲儿子。”来旺说。
“不对吧……”法缇娅说。
“什么?”来旺吃了一惊。
“我听有人说,宗谱少爷不是一徐大人的儿子哦。”法缇娅图穷匕见了。
“你从哪听说的!”来旺又惊又喜。
惊,是他从来没听说过这回事;喜,是那种突然他觉得自己跟少爷几乎平起平坐的一种开心。
“坊间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多啊,大家都说,宗谱少爷是母亲是个医女,当年在皇宫里怀了孕,然后嫁给了徐大人,生了他……”法缇娅说。
“此话当真!”来旺问道。
“我一个外国人,怎么可能编出这样的瞎话……”法缇娅说。
“这么说他应该姓赵?是皇族?那他的血统更高贵了!”来旺想到这里又低落了下去。
“不呀,”法缇娅把头靠在了来旺的肩膀上,“他姓柴,是前朝皇帝柴荣的儿子!”
来旺把拳头捏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