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摸摸凉热,对徐咏之说“朱砂。”
徐咏之赶紧去药盒了拿回朱砂。
“这东西定神,用什么做配伍呢?”
“不用。”
田蔻蔻用指头点了朱砂,在巧姐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
大家但觉得眼前一亮。
再看巧姐手腕上那个字,渐渐地就退了下去。
“神奇,这是什么字?”徐宗谱问道。
“是个爱字。”
“这个魅字,是山鬼娘娘三千年的怨念,至阴之字,只有用朱砂这东西,写一个爱字,才能驱散这种怨念,得是巫师来行咒才可以。”
“原来如此,多谢姑姑救我娘。”徐宗谱赶紧施礼。
“不要客气。”
小贵赶紧把巧姐的嘴巴、耳朵、眼睛松开,巧姐看见小贵,抱住她呜呜呜地哭了出来。
根据她的说法,就好像梦游一般,有的动作、心情,明知不对,却按照什么指示一样去做了。
“你怎么发现我中邪了的?”巧姐问徐咏之。
“你说话不像日常,做低伏小的,真的像个如夫人的嘴脸,这一定是有别的人想当然耳。”徐咏之说。
田蔻蔻轻轻了笑了笑。
“还有菜的名称、你对我的那种温柔态度,都明明的不对劲。”徐咏之说。
“你!”巧姐就要发作。
“这就对了,正常的巧姐,看我只是一个下属。”徐咏之说。
“好了!以后我也多对你温柔一点,吓你一跳。”巧姐说道。
“倒也不用,快谢了蔻蔻罢。”徐咏之说。
巧姐起身谢了蔻蔻,蔻蔻叮嘱她“多喝点水,不要剧烈运动,也别挪了,就让她在这屋睡……”
“这可不成!”徐咏之说。
“你可以出去睡!”田蔻蔻一把把被子扔了出去。
小贵拍拍徐咏之,那意思是可以去她那里,但是田蔻蔻又把小贵拉走了。
“今天我不走了,小贵,我要和你一起睡,明早把全府上下都查一遍,得看看还有没有人被咒术所困。”蔻蔻说。
巘戅追书看巘戅
这话对,这一家子里,还有护卫和下人呢。
攫欝攫欝。这下徐咏之头大了一圈,没地儿住了。
“你要不去我那屋吧,我的枕头可以让你用。”巧姐对徐咏之说。
“不去!”他气鼓鼓地走了。
“父亲,您去哪里住呢?”徐宗谱问。
“马棚!”
田蔻蔻看看徐咏之的背影,对徐宗谱说“别理他。”
“父亲怎么不太对劲?”
“这么强大的敌人,你父亲不可能觉得舒服,”田蔻蔻说,“宗谱,这次可能大家都会死,做好准备了么?”
“我不怕。”
“你娘这边不用担心,我们陪着她,你去陪陪妻子孩子吧。”田蔻蔻说。
后院有一个毡帐,这是过去耶律休哥思考的地方,契丹贵族虽然读了书,也要时不时地让自己体验一下草原的生活,保持战斗力。
徐咏之进了毡帐,也不招人伺候,点上了牛粪火,温上一壶奶酒,帐里逐渐温暖了起来。
这一年过得窝囊,过去虽然跟李连翘打得很辛苦,但没有今年这么辛苦。
他饮了一杯酒。
突然之间,自己的仇人变得记忆全无,一脸无辜,想要杀她,她又搞定了辽国君王,通吃三国君主,古往今来,只有李连翘一人。
偏偏这个时候来找自己的大对头,却是另有其人,甚至于可能是一个神级的存在,他就算再胆大,未免也觉得惶恐,因为他领略过敌人的力量,他在山鬼女神创造的结界里,蹉跎了至少十年。
想来想去,眼睛也就逐渐合上了,这时候外面的梆子响的是二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