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了,他被她的声音迷惑了,如黄莺出谷悦耳又动听,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磨人的小妖精,大概是老天专门派来整治自己的。
“不忘。”他沉声道,语音中带着一丝激动,对上女人不解懵懂的眼神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发丝很软,光滑又亮丽,他往上伸手轻轻拂过,就像摸小孩子的头似的。
徐徽宜不禁沉浸在这样的暧昧里,可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
“这不能忘,明明现实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忘。”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看着刚才的右手,女人头发上的香气仍在。他弟弟继续开口。
“且,永志不忘。”
徐徽宜感觉自己的心被堵得厉害,一把伸开盖在床上非常碍事她发作的被子,扬起粉雕玉琢的脸高贵的大声道“不就这点破事吗?你至于这么小气吗?真古板,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了。”
久未看到女人这么嚣张跋扈的时候,风沉感觉自己都有一些不太习惯,在心底里讽刺自己道。又有什么不习惯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这才是她,这才是真正的徐徽宜。
虽然没有指着你的鼻头骂,可那眼里的愤怒之色早已告诉他她的生气。
“好了,脾气闹够了?”风沉尽力沉住自己的心低声斥责她道,将那已经被女人抛弃的夏凉被重新盖在女人的腿上。
看到她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风沉的眉头紧皱,天知道他是有多努力才能硬伤伤的克制住自己想大骂床上女人的冲动。
骂她,问什么骂她?
恍然意识到这一点他才感受到自己有多关心徐徽宜。
想着想着眼神忽然落到那被子下的腿,那里有伤呢,她很痛。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在吊威亚的时候掉下来,他开口询问,女人清丽脱俗的脸蛋顿时一片雾气,竟是她快要落泪了。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了,还会掉下来吗?”
男人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眸并没有因为女人的楚楚可怜而打动,继续说道“吊威亚是剧组拍摄常用的一种手段,一般情况下会有非常安全的保护措施。怎么恰好就在这时出了事故,又怎么恰好这事落在你徐徽宜的头上呢。
徐徽宜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感觉大暑这几天四十多度的天气也顿时不热了。
她沉思了一会儿,看着男人俊朗如月的面庞,吐出几个字,“有内幕,很诡异。”
这几个字却让风沉呵呵的冷笑出声,手毫不留情的就挥在了女人的头顶上,用极快速的语气说道“你才知道啊。”
虽然看上去他下手很重可落在徐徽宜的头顶上却是软绵绵一片。
逃过一劫的徐徽宜没有继续反驳他。从她睁开眼的一刻,她想到了如果她自己腿残了,那么就算风沉他对自己哥哥的死有再多的愧疚也不能答应嫁给他,她的人生已经不圆满了,何必强硬的拉着另一个人。
那多没意思。
成全才是最好的爱。不是吗?
周雅清懂,所以她离开了。
凭着风母认定的儿媳妇这个身份,她就有很大的胜算,而她徐徽宜自己,在风母眼中大概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吧。
逼走了她心中认定的儿媳妇。
“在想什么?”男人看她久久没有回神,还以为是他自己的力度太重了。
徐徽宜这才走出来,轻轻摇摇头,与男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电光火石之间,风沉快速的移开了目光,一秒之内,快得就连徐徽宜都认为这是梦还是真。
可明明就这么现实的发生了。
徐徽宜露出个微笑,径自换了个话题。
“我也不知道,和我吊威亚拍对戏的是何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