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山没把这句话当真,都要办婚礼了哪个女孩不把领结婚证当做头等大事?
听到这种不动脑子的话,许沉鱼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懒得奉上。
她费劲心力培养何晴的骄傲,让何晴学会如何优雅的拒绝,如何从容的应付各种各样的难题,然而几年的努力结果,在何晴和这个男人重逢后全都丢得一干二净了,这给她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她真的抢不过这个男人吗?许沉鱼不信,就算上帝那个死老头站在她跟前问她这个问题,她还是不信。
虽然堵车,也不过十余分钟就把何晴送到家了,这是一个在这个城市算得上高档的小区,有独立别墅也有联排别墅。
何晴家是一套政府分发的房子,属于普通住房一百多平,正常购买不到五十万,对于其他局长级别的官员而言,这样的住房太磕碜了。
要知道这个蓬勃发展的城市,某些村官一年的灰色收入就高达上百万,旅游小镇一个接着一个,某些镇子上都建有五星级酒店了。
婚期在即,把何晴送回家赵青山不可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至少也得露个面刷一下好感度,虽然丈母娘看女婿比看女儿还亲,赵青山还是告诫自己不要得意忘形。
丈母娘毕竟是丈母娘,得好好伺候着。
他与在农村百姓的观念中已经是大官的岳父相处起来,反倒更为随意一些,这其中有一部分因素是练车时的随意交谈,给赵青山的感觉不是差着一个辈分,而是忘年之交在谈论着自家的女儿和妹妹,与邻家大叔别无二致。
而现在,岳父在官场上的威严赵青山看不到,只看到一个温情中带着一点严肃的一家之主,对妻子女儿都很温和,对他也谈不上有多严肃。
农村人出身,加上三观极正,不会对他有各方各面的审视。
父母都没什么势利眼,也难怪能养出这么一个可人的女儿。
见识过唐家人各种审判似的目光,赵青山骨子里越发喜欢这一家人了。
何晴没有拿钥匙开门,而是敲门,这种细节是许沉鱼教给她的,无形之中就给主人留下了准备的时间,也给客人一种受到尊重的感觉。
许沉鱼心不在焉,似乎还有些紧张,却不知道赵青山也是第一次上门。
打开门的何母拿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一个一个招呼着,赵青青她看到过数次,也算是自家人了,所以数千里跑来参加婚礼的许沉鱼得到了重点关照。
何母不但夸赞她如何出类拔萃,也连声谢谢她在学校里对何晴的照顾,细致到一件件小事,看来何晴没少在母亲面前提起她。
如此一来许沉鱼听得格外高兴,连忙说她和何晴是最好的闺蜜,相互关心是应该,赵青山也不禁对这个嚣张跋扈喜欢作的女人稍有改观。
赵青山把从路上买的水果放下,第一次登门就送这个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看得许沉鱼一阵牙痒痒。
几人落座,何晴端来茶水后,何母开始秋后算账了,脸色不悦的
朝赵青山说道“都要结婚了怎么还喊阿姨,该叫妈了。”
赵青山傻笑,怎么看都是憨厚老实不善言辞的好青年。
见女婿这般耍赖何母也无可奈何,谁要自己一开始就没给这个女婿抬门槛,而是抢着要把女儿嫁给他的,现在想故作威严一次都毫无信服力。
胳膊肘往外拐的何晴羞赧的挽着母亲的手臂撒娇,说道“妈……你又没给改口红包,为什么要喊你妈。”
何母气笑道“我把女儿都给他了,他还不能叫我一声妈?”
何晴不乐意了,松开母亲小跑几步搂着赵青山手臂晃动着,说道“哪里是把女儿给他了嘛,难不成嫁人了就不是女儿了?分明是赚回来半个儿子。”
刚接完电话从房间里走出来的何父人未至声先至,帮腔道“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