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锅,烧水,撒上葱花和白萝卜,村里煮汤的大娘守着灶膛口,就等着下肉了。
王家村空地上,女人和老人围了一圈,之前村里老四家的孙子带着一群重孙辈儿的孩子回来报信。
几个年轻伙子听到河里有好东西,什么粒子钻不破,心想那会不会是什么在茅坑里堵了几千年的臭石头,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去河溪边走了一遭,结果用推车运回来一头好像龙一样的人形怪物。
一群年轻人纳闷了,是硬的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似乎也不对,没见哪块泡在茅坑里的石头入水了手感还是温温的。
而且看那怪物跟面条一样长长的模样,抛开像人一样的脸和手脚,似乎是父辈嘴里常的神话故事中一种很厉害的生物长得十分相像。
龙!
几个年轻人这么一想,顿时分外激动,一想到自己竟然用铁推车推回来一条龙,他们就高胸直哆嗦。
父辈一群人大早上就进山了,准备去把那南山一窝的毒蛇给清干净,这会儿还没回来,除了村里年岁大一些的爷爷辈,其他人其实也不怎么认识,分不出这怪物倒地是个啥玩意儿。
也只有村口的李爷爷拄着拐杖,戴着老花眼镜绕着推车上的怪物转悠了一圈,他看看胳膊看看腿,没事儿还在那怪物腮帮子便摸上一摸,确认有没有毒腺,半晌才拍着胸脯子保证。
没毒!
村里最有智慧的长者发话了,一群伙子互相看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干!
一群人将笨重的怪物尸体卸下来,就要肢解,为此特地请来了村里的老屠夫,屠夫负手望了一会儿,好像庖丁解牛,骨架在心,拿着油性笔就在怪物身上唰唰画了几道线,表示从这割准没错儿。
年轻人们开始搜罗工具,什么砍骨刀,什么大关刀,手斧大板斧,电锯,冲击钻都搬出来了,隔壁家的傻儿子拿了个剃须刀笑嘻嘻得过来了,被一群人给踹着屁股蹲儿走了。
他们很清楚现在面对的是什么,是一头死后还无法用粒子破开的尸体,虽然攻击强度不高,粒子也没用最基本的构型进行输出,但也足够明问题。
所以,粒子加上锋利的器具肯定能把这怪物大卸八块。
只是有时候脑补的终究会丰满过头。
半个时后…
砍骨刀崩口!
手斧断柄!
大板斧变成了大锯子,电锯变成了没齿的铁片,冲击钻也磨平了钻头,一群挥霍了粒子,满脸写着空虚的年轻人躺倒在地,气喘吁吁。
“到底是年轻人,不懂得变通!”
智慧的老爷爷发话了,老屠夫拄着拐杖从家里拿出了一大袋木瓜蛋白酶粉,细细得在鳞片上抹了一层,然后牵来了家里的大黄狗。
“大黄,咬它!”
老屠夫指了指涂上了加水酶粉的身子,大黄狗身为变异兽,听得懂人话,两米高的身子威风凛凛得抖擞着,一身金黄色的毛发如浪一般翻滚。
听到主饶命令,大黄狗不屑得呲了呲牙,如狼一般桀骜不驯仰长啸,双目之中带起猩红的血光,露出了尖长而锋锐的獠牙,在全村人期待的目光中,嗷呜一口咬了下去。
然后…这头壮年的大狗后半辈子只能指望靠流食活命了。
“邪门儿,邪门儿!”
老屠夫颤巍巍得拿过笤帚把崩落的狗牙扫到簸箕里,纳罕道“这到底是啥怪物,咋大黄的牙还给崩完了呢!”
姓李的大爷拐杖重重杵地,老人家脖子一伸,努着干瘪的嘴唇,指了指远处的大锅“甭管!塞大锅里,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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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有这个自信,这个锅可是他自制的,加上两边鼓风机吹火,炉灶内温度能冶铁,他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