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教主近些年又因为某个不为人知的原因病故,至今也没选出新任教主来,茯苓觉得眼前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机会。
要是她能够成为巫仙教的新任教主,今后教脉中的制度,还有其他种种事端,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茯苓越想就越是觉得心动。
当然,以她一个人的努力是没有办法让自己做到那个位置上的,于是这个时候,她就想到了自己的师兄,千里迢迢寻找而来,便是为了说服师兄跟自己一道。
先前茯苓还在担心自己没法儿说服清明呢,万万没想到把柄就这么被送到了手上。
她唇角的笑意越发深沉起来“师兄,只要你帮我,我保证你心里放着的那个人能平安生下孩子如何?”
清明咬了咬牙“你倒是很会算计!”
茯苓摆摆手,一脸谦虚的说“师兄你真是抬举我了,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罢了,会不会说话这可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对了师兄,你现在决定好了吗,到底是选择第一个还是第二个呢?”
清明狠狠瞪了她一眼“我根本就没有第二个选择!”
茯苓微微一笑。
看着她这幅陌生的模样,清明心中生出一抹困惑,他记忆里的小师妹可是如扬州新柳一般温顺乖巧的小姑娘,怎么几年没见,就变成了这幅模样:“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此事我以前可没听你跟任何人提起过。”
他的话语不知道勾起了茯苓心中的什么念想,她皱起眉头,又半低下眼帘。
这一切变故都要从三年前开始。
三年前的茯苓因为不忍心对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师兄下手,扮成一副男孩模样到处东躲西藏,期间,她结识了一位见识广阔的年轻公子,对方并不知道她是巫仙教的人,相谈甚欢之时,偶然间提到巫仙教以及教内选拔弟子的制服,那位年轻公子皱着眉头评价了一句。
“这不是把人当成蛊来养吗?”
短短一句话,让茯苓愣在原地,他有些艰难的开口:“这话是不是有失偏颇了?你们中原不是也有一句话叫成王败寇吗?”
“不,这不一样,成王败寇是两方人马因为不同理念拼搏,不论输赢都无所怨言,可是这种制服不一样,从一开始就注定有一个人要去死,这不是很野蛮吗?”
茯苓的脸色也因为这番话语越来越青。
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从那以后,茯苓便开始考量巫仙教教内的关系,心里的想法也是在这个时候产生的。
“中原还有一句话叫破而后立,我想在有生之年为巫仙教做些什么,”她迷起眼睛勾了唇角,笑意如春风般和煦温柔,“不论成败,都算是不辜负师父对我的期待了。师兄你觉得呢?”
清明脸色阴沉,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好几圈。
最终,他败下阵来:“我被你说动了。”
要想实现茯苓心中的计划,两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不急于这一时,眼下最急的还是凝心的时候。一想到她腹中的孩子是自己的血脉,清明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给狠狠握紧:“一切的前提是她能平安。
“师兄放心,我一定会妥善照顾好这位贵人。”
临走的时候,处于好奇,茯苓问他是不是真的对凝心动了心。
清明半低眼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是不是心动,我一时间跟你也讲不明白,我只能说今后一定会对她负责任。你跟我是同一天被师父捡到带回巫仙教的,想必我们两个的身世差距不大,都是没有血脉亲人的人,碰到这种事自然会多考虑一些。”他顿了顿说,“我不想让我的孩子也成为像我这样的可怜人。”
“可怜人?”茯苓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特别的说法。
“对,可怜的人,像是游荡在这个世界上的幽灵一般,不知道该去哪里,死活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