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殿下愿意用我的时候,遮掩身份,不在人前露面,谁又知道是我?”
“这,这听起来也未免太过艰难!”
陈宇轻笑,眼眸里混杂着小厮所看不懂的情绪:“世界上哪有简单的事儿?所有难事,都需要人一点点去克服。好了,这些事儿我心里都有数,往后你就别再多问了,信我便是。”
“小的明白!”
江城,郡守府。
风长栖端坐在凉亭中,手边放着一个小篮子,里边放着布料与绣品,是她用来缝制小孩子衣衫的,如今却没有动。
清秀端着茶点过来的时候,正巧见到这副场面,当即眉头一皱:“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风长栖神情复杂的摇摇头:“没事。”
“殿下可不要糊弄我,方才还看见殿下在给小殿下做衣服呢,劝殿下放下也不肯,如今却不碰了,肯定是心里有什么事。”清秀将茶点放到风长栖面漆,疑惑的目光在风长栖身上不断打转。三k
风长栖抬眸一笑:“我就是突然想师父了,仔细算来,师父离开江城也有小半个月了,那边虽然传来书信,却都是沈将军写的,上边也没怎么提起过师父.......我有些担心。”
或许怀有身孕的人就是容易多愁善感吧,风长栖半低眼眸,又叹了一口气。
清秀能够理解她现在的心情,轻声安慰道:“殿下不用担心,国师大人行事向来稳重,没写信,想来是因为那边公务繁忙吧,待仗打完,自然而然就回来了。”
“但愿如此。”
江城距离罗城说近不算近,但更说不上是远,风长栖明白再担心也是无济于事,往罗城的方向遥遥看了一眼。
“原来殿下在这里。”
就在风长栖与清秀双双沉默之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竟是凝心来了。
自从上次风长栖见过凝心后,便让郡守夫人不必看守得如此严格,同样是怀着孩子的妇人,她能够理解凝心的心情,不许随意出府便够了,平日里在府里走动没有关系,因此凝心再也不必拘在院子中,时不时也会来找风长栖说说话。
风长栖本以为今日也是一样,可眼珠一错,却见凝心手里攥着一样物件。
“凝心姑娘手里的是?”
凝心一笑,冲着她扬了扬,风长栖这才看清楚。
原来被她紧紧攥在手里的物件不是别的,而是一件孩子的衣服,风长栖面露诧异道:“凝心姑娘怎么带着这东西过来了。”
她以为那是凝心给腹中孩子做的呢。
“这是送给殿下的!”凝心羞涩一笑,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道,“我整日待在房间里,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说话解解闷,便做了几件孩子能穿的小衣裳,这便是其中一件。我寻思着殿下的身子渐重,眼看着月份越来越大,想来没什么时间做针线活,便送一件给殿下.......就当是报答殿下的恩情了。”
“恩情?”
凝心用力一点头:“要不是因为殿下和国师大人,如今我还在那个乡野山沟中任人欺凌,我感激两位贵人的恩德!”
人家说话时神情勤恳,一副真挚的模样,风长栖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便收下了那件小衣裳。
“咦,这衣服做的好精致。”她柔软的指腹在细致紧密的纹饰上摩挲,只觉得凝心的手臂任何人的手都要巧,“比我在都城时见过的最好的绣娘都做得好看。”
凝心微微低头,羞涩道:“殿下真是太抬举草民了。”
“也不是客套话,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两个一样怀有身孕的女子碰了面,真是有无穷尽的话可以说,从小孩子能穿的衣衫,到孩子的玩具,能说的全部都说,风长栖不慎,还提起了玉无望,对面那位当即变了脸色。
“说起来,我好像还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