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风长栖双目圆睁,这玉无望好大的胆子。
“你胆敢欺君?”
“嗯。”玉无望笑了笑,应了一声,义无反顾地往前走。风长栖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也不知走了多久,穿过那条冗长夹道,竟然到了一个竹林之中,复行数十步,又见得一个别致精巧的竹苑。外头三三两两穿红戴翠的丫头,见着来人,纷纷俯身行礼,唤着玉无望“公子”。
风长栖见着竹苑外头的立着一块不起眼的小石碑,上头用的是隶书所刻,只得三字栖凰岭。
这名号实在是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来。
“进来吃茶。”玉无望见她那张小小面孔,神思缥缈,笑笑,穿过花圃,长驱直入。
到底是人生地不熟,风长栖拉着阿春,紧随其后。
里头所用的摆设都是用于青竹,看起来骨结分外明显,但是这里头布置的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看着叫人心里舒坦难名。
他们二人相对而坐,个丫头拂开珠帘缓缓走来,手里端着茶水点心。
茶具都是碧玉制成,窝在手里莹润生温。
风长栖规规矩矩坐在一边,也不客气,轻咂了一口茶水。也不知是什么茶,入口回甘。
玉无望见她一双眼睛顾盼沈飞,灵动清丽,心中一动。
“白起钱庄少了一个掌柜,是也不是?”他这才缓缓说出他带着风长栖来栖凰岭的真正目的。
“嗯。”风长栖应了一声,“前些时日元卅找了几个,我瞧着都不是本分的主儿。”
“带上来吧。”
开阳应了一声,匆匆去,匆匆回。
身后跟着来的那人,身子修长,面色阴冷,大有不胜之状。行动处,轻飘飘的,半点声音都无。这看起来未免也太过文弱了,若是在钱庄做买卖的时候遇到什么恶煞,岂不是要被人给欺负死?
“蓀苨见过公子,见过主子。”
这句“主子”倒是把风长栖叫的云里雾里,谁是他主子?
这可是他们二人头一回见面。
“日后蓀苨就是白亓钱庄的掌柜,如何?”
风长栖讪讪一笑。
“国师说笑了,这位公子看起来实在是羸弱,若是预兆什么恶霸,那可如何是好?”
开阳一听,忍俊不禁。
也就只有风长栖把蓀苨当成是文弱书生,殊不知这小子力能扛鼎,最是厉害不过。且不说一个恶霸,纵使是十个百个,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放心,”玉无望轻飘飘地落下这么一句话来,“日后这竹苑就是你的,这几个丫头也是你的。”
风长栖赶忙摇头。
“实在是贵重,长栖愧不敢当。况且这里七弯八拐,我也不识路,离城中也远得很,从白亓钱庄往这里来,累杀人。”
“白亓钱庄就在凤凰岭背后,走山道,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也就到了。”
风长栖这会儿是彻底被惊到了。
“怎么会?”
“嗯。”玉无望也不多说,冷淡的可怕。
她也不再多问,这耀京城内地势错综复杂,东西南北纵横交错数千条陆路,这还不算,诸坊之间更千万有水陆渠道,是以住在耀京,车马通行常有,船舫之属更是数不胜数。城墙之间又有无数夹墙巷道,板桥石桥相互勾连,如此这般,相互彼此勾连成网,四通八达。
至于这山道,也不知有多少,栖凰岭虽然稀罕,却也远不过耀京城去,白亓钱庄在这山后头,风长栖此时此刻也信了。
只是这样好的去处,玉无望不自己留着,给她作甚?
莫不是其中有诈?
“无有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