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惊云司那些人相助,就差点毁了她的半壁江山。
看着那些女子一个个的都站在外头,纵眼看去,大抵有百八十人,各有千秋,都生的极美。冷楚站在最前头,好生狼狈。
见着风长栖来了,冷楚的脸色愈发差了。只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冷楚清楚,若非是风长栖派人在司丽楼守着,今日这火必定会蔓延到整个花坊,届时她的损失,可就当真无法估量了。
“都出来了?”这话是风长栖问冷楚的。
冷楚微微颔首,愈发疲惫。
“不,不是。”只见得一个满脸黑灰的女子跑了出来,“妈妈,红玉还在里头,柏矢也在里头,陪着那位爷吃酒哩。”
风长栖本不愿多问,刚准备走,就听着冷楚叫道“长栖公主,那位爷是南梁太子。”
冷楚见多识广,一个南梁公子她也不会看走眼。毕竟装束跟耀京城人大不相同,况且又那样贵气。
南梁太子?
风长栖愈发觉着麻烦,到底是南梁太子,若是在风国的地界上就这么死了,日后还不知有多少麻烦事儿呢。
幸好玉无望来了,叱离跟开阳一同进了那杯烧毁了的花坊,那两位姑娘已经殁了,木胤昀固然是活着的,只是背部被严重烧伤,整个人昏迷不醒。
风长栖赶忙派人将木胤昀送往太医院。
玉无望见风长栖有条不紊地安排,笑了笑。
之前到底还是小瞧了这小丫头,只当她是个不知事的,未曾想到,认真起来倒也有模有样。
“可要我来帮衬?”玉无望上千,一脸关怀。
风长栖不作他想,冷哼一声。
“到底现如今我也是个女官,若是什么都依仗着师父,日后怕是难以服众。”
国师玉无望,向来甚有威严。
可风长栖不喜欢这样,总觉着奇奇怪怪,心里膈应的很。
若是自己无法处理妥当,日后在找玉无望相帮也为时不晚。
“好。”玉无望应了一声,看着她一脸凄惶神色,笑意渐浓,“怕了?”
“只是觉着蹊跷。”风长栖苦笑连连,只盼着这不是专为了木胤昀才动手的才好,若非如此,这事儿也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公主。”冷楚又走了过来,“这必定不是什么偶然。”
“嗯?”
“司丽楼从未走水过,样样小心仔细,我手底下的人,不会犯这样的愚蠢过错。”
说来也是,这些年来,从未听闻芝兰坊有过走水的时候,这司丽楼夜夜笙歌,也没有出过什么事儿。
“我手底下的小厮,都是跟了我十余年的老人儿了,断然不会这样不小心。我们司丽楼损失惨重,到底还请公主给我们一个说法才是。”
玉无望站在一边,眉眼之间带着浅笑。
风长栖可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分明就是在幸灾乐祸。
风长栖一夜未睡。
这到底不是什么无妄之灾了。
风长栖怀疑乃是人为。若是寻常时候倒也罢了,偏得这次又牵扯到了南梁太子,若是被南梁认为是有人故意设计谋害太子性命,殃及两国关系,岂不是更糟?
这案子好巧不巧都落到了惊云司的头上,风长栖见着那些人翻着无数卷宗,为了就是找到跟司丽楼有些牵扯的人。
风长栖坐在一边,看着日晷微动,眉头紧蹙。
若是以前的仇人,大可以在上元节那日动手。
但凡是有些见识的都知道,上元节这司丽楼最是繁盛,处处悬灯。再有这司丽楼每年都会在上元节之时弄出些花谜等物,用以助兴。更有无数花烛燃在一边。
司丽楼一共有数十楼花楼,更有绵延数里之多的花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