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变。
风帝一股脑儿的竟然把这份功勋全都安在了风长栖的头上,那不过就只是一个一十二岁的黄口小儿,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好处?她冷哼一声。
“皇上偏私。”
“嗯?”风帝倒也不跟曦妩计较,别过脸子,朝着她看了一眼,“如何偏私?”
“长栖固然是十分机警,可是岁运城是什么地方?大抵是国师的功劳。”她其实想说自家爹爹,只是这样未免太过招摇,只好改了说辞。
只是这样一来,风帝也清楚曦妩想要说些什么,当下只是笑笑。
“越是年幼,越是叫人惊奇。”
一句话堵得曦妩半点反驳的话都没有,虽然这室内生春,可是她却好像站在冰凉的雪地里头。
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一旦是那人被玉无望重用,那么也就意味着,风昭日后没有半点机会。本以为那皇太女如同探囊取物,可是现如今看来,却是千难万难。
她这几日收到讥讽密信,都是曦忠毅提及玉无望跟风长栖的。
玉无望对风长栖十分护佑,就算是曦忠毅有心动手,也都被玉无望一一化解。
曦妩一早就知道玉无望是个祸害,现如今果然应验。
这样下去,岂不是要被那人坏了大事?
风帝倚在一边,将那折子看了又看,连带着身上的那间宝蓝色团福袍子都艳艳圣光。
他心里欢喜,曦妩也不好拂了那人体面,本还想着再说上三两句,哪里知道风帝半口乌鸡汤都未曾喝下,冒着这样大的风雪,乘着肩舆网云甯殿那头去了。
这几日花珑身子不爽,也找了太医瞧过了,只说是心思郁结,固热伤阴的缘故,一来二去,虚火内生,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毛病,只是花珑自从小产之后,这身子就一直不大好,需要好生调养,不能半点疏忽。
风帝心里一软,赶忙将那人抱在怀里又放到了软榻上。
“你身子不爽,这些俗礼都可免了才是。”
花珑听了,只是淡笑。
皇上说免了就能免了不成?
这宫里又宫里的规矩,她可不想给自己招来麻烦。
“长栖过几日便能回宫。”
果不其然,一听这话,花珑登时就变了脸色,一双眼睛神采奕奕,不一会子便闪着泪光,“当真?岁运城得以平叛、”
“不错。”风帝点了点头,“朕一早说过,长栖有将帅之才,不该囿于后廷。”
这些不过就只是托词罢了,花珑才不管许多,只一门心思想着,风长栖现如今得了彩头,日后回宫,可就再也不同往日那般卑微。
到底是可以跟风昭平起平坐了。
这是她自己用性命搏来的。
她别过脸子,漱漱落下泪来。心里兀自念叨白欢啊白欢,你到底是生了一个和你一般无二的好女儿。
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福气,就好像是她花珑,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儿女环绕膝下的时候了。
岁运城。
风长栖穿着一身淡青色的夹袄,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只用一条请丝线绑着,通身没有半点装饰,素净到了极点。
这会子正谈到了兴头上,一脸红晕,久久不能消散。
“这样说,咱们再过日便能启程回京了?”
那些匪盗一一被关押在岁运城的地牢里头。
曦忠毅这会子倒是拿出了大将之风,将自己手底下的那一拨老兵,分派各处,有条不紊。
风长栖可不在意在岁运城谁人掌权这之类的问题,她一早就是归心似箭,片刻都等不及了。
“不错。”
玉无望看定她那张小小面孔,笑了笑。
“这几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