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缨见状,迅速出手,却被那人掌风一震,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若非是开阳眼疾手快,也不知会伤成何种模样。
风长栖怒目直视,看着风知竹的眼神仿佛利刃一般。
纵使是看过了那么多大场面,风知竹还是被这么一个丫头看的行动迟缓,硬生生地慢了几拍。
那双茶褐色的眼睛里头蕴藏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他看不清,是以神情愈发认真,连风长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一并弯月刀都未曾见着。
风长栖眸光暗闪,将那柄弯月刀,迅速地抵在了风知竹的咽喉,“日后你若是再这样无礼,我必定不会心软,这一次还是看在九叔叔的面子上。”
她冷哼一声,还未出手,就见着玉无望移形换影般的走上前来,也不过就是瞬息之间的事儿,他已经摁住了风知竹的咽喉。
“有些人,是你这辈子都碰不得的。”
风知竹看着那辆迅速往皇宫那头驶去的马车,眉头紧蹙。
那玉无望到底是个什么鬼明明打探好,那人回了玉府,怎么忽然之间又来了着实奇怪的很。方才他仿佛是真的想要动手的,许是忌惮着自家义父的缘故,这才手下留情。
只是那风长栖倒是有些意思,他从未看过那样好看的眼睛,仿佛这天上的星辰大海都装在里头。
他嘴角溢出一抹浅笑,直接往别苑去了。
一路上玉无望都没有说出三两句话来,气氛格外古怪。纵使是对男女之事十分懵懂的风长栖都觉察出了一二。
“师父”她轻轻地唤了一声,“为何师父要生长栖的气此事跟长栖并无牵扯,是他主动前来。”
玉无望犹自不快,却见风长栖还知道解释,这心里多少宽慰了几分,别过面孔,也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只暖炉塞到了风长栖手里。
这丫头也不知有多畏寒,可是在这样的腊月寒天里头,总不记得带上一个暖炉备着。
风长栖嘻嘻笑,知道这人已经不再动气,忙道:“总要跟静亲王说个清楚明白才好,风知竹是个没皮没脸的主儿。”
玉无望听了风长栖的别致形容,脸色稍霁。
“日后莫要再理。”
开阳跟司缨在外头听着只觉着十分好笑,谁能想到他们公子竟然是这么一个小气的主儿,管三管四,现如今竟然都不许风长栖同人交涉,若是旁人听着,只怕会以为这玉无望是个假人。
今日开阳本以为自己说的那些话,足以叫风长栖明白玉无望的心,可是那人依旧跟往常无异,未有大动。
先皇后白欢那是个何等人物风长栖是那人嫡亲的女儿,被教得可诗词歌赋,附庸风雅,可上阵杀敌,当仁不让,是个不折不扣巾帼英雄。可是却未曾教她如何爱人。
只怕自家公子是要吃不少苦头了。
大西南,允王军营。
曦忠毅沉着一张脸,坐在主位上,半晌都没有半句话。
情势很坏,原本何宁舟多多少少还有些把握,可是现在,却是半点都没有了。
这样下去,还不知会闹到什么地步,这可难了。
“这怎么办”曦忠毅冷笑两声,“何将军,你可是皇上派来的人。”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外头惨绝人寰的惨叫声。
这算什么昨儿个曦忠毅跟何宁舟也是九死一生,在汹涌的火光里头,就凭着一股子狠劲冲了出来。
齐元国的人彻底发了狂,这会儿往外看,所见之处全是火海。那些蔓延的熊熊烈火,如同变成了一条条沸腾而起的火龙一般,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依着现在这样的情形,他们守不住这大西南了。
那些人长驱直入,毫不迟疑,手里分明就有大西南的地形图。
绝对不是曦忠毅通敌叛国,他还不至于要把自己守护了数年之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