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厉害人物,索性也就不再多问。
说话间就到了司丽楼,远远看去,摩肩接踵,人来人往,好生热闹。
还未天黑,就这样热闹。风长栖咂了咂嘴,自己的钱庄和脂粉铺子纵使是生意再怎么红火,都比不得冷楚的这笔买卖。
日进斗金是错不了的,再过些许年,必定就能金盆洗手。这到底不是什么风光买卖,想来冷楚的心里,必定也不好受。风长栖被玉无望搀扶着下了马车,两个人走了一截子青石板路,直接到了司丽楼。
里头的小厮是认得他们二人的。
见着他们来了,登时就变了脸色,想来也是因为知晓他们二人不是什么好相与的缘故,干巴巴地笑了笑,面色难看。
“你们鸨娘呢”
玉无望扬声问了一句。
那小厮用腰间别着的汗巾子擦了擦手,又舔了舔嘴唇,一脸局促,“国师、公主莫急,我们妈妈还在花廊呢。”
想到那日在花廊里头见着的一切,风长栖脊背发寒。这莫不是又新来了几个姑娘
她有些急了,脚步匆匆,跟玉无望一同穿过中门,越过九曲回廊,到了花廊那头。
里头呜咽之声此起彼伏,都是极小的声音,如同小兽一般。风长栖眉头紧蹙,走的愈发快了。终于,在一个低矮的小棚屋里头,见着了一脸威严的冷楚。
好似是没想到他们回来,冷楚也颇有几分意外,她忽而扯出一抹笑来,又朝着一边的打手丢了一个颜色,这才走了出来。瞬息之间那里头的人就把屋门给关上了,风长栖看得分明,那里头有一双血痕斑斑的臂膀横在草堆里头,如同干尸一般。
“惊云司查案”
风长栖骇笑连连,“冷姑娘的买卖是做的愈发大了,纵使是惊云司的人来了,也是半点都不避讳。”
“为何避讳”冷楚面不改色,“公主也不算是个嫩头青了,难道这样的事儿见着了还觉着惶恐稀奇不成我一早就说过了,整个耀京城,像是这样的腌臜买卖,多了去了。可惊云司只有一个,管不住的。”
风长栖气急,冷笑两声。
玉无望也不跟冷楚耍嘴皮子,“前些时候死的两个姑娘,是荣亲王的人。”
冷楚心里一惊,原本还想着否认,可是当她看到玉无望那双沉甸甸的眼睛,心里一片寒凉。抿了抿唇,笑了笑,“国师好大的能耐啊,纵使是这样,也能被你给查出来”
风长栖一脸茫然,看着玉无望的眼神满是狐疑。
原先时候她是主张要细查司丽楼命案的,可是玉无望却说不得生张,是以匆匆将那罪犯处死。此事好似也就这么搁置下来了,现如今听玉无望如此一说,风长栖这才明白,这人分明就是在背地里下了许多苦功夫,这才查的水落石出。
风长栖倒是未曾疑心到冷楚身上,那日她眸光里头的心疼不忍,是决计装不出来的。
怎会如此
“你安排的有些错漏。”玉无望冷笑,“若是再细致些,我也查不出什么来。那两位姑娘跟荣亲王通信,落了一封,被曹老儿收下了。”
玉无望倒是愈发佩服那书匠铺子,这耀京城阴沟沟里头的事儿,那人全都知晓。
他自然有让曹老儿开口的法子。
“他”冷楚眉头皱的愈发紧了,“曹老儿可不是会主动开口说话的人,在行内口碑极好。”
“那是自然。”玉无望冷笑更甚,“惊云司自然是有惊云司的法子。”
“惊云司可没这样的好本事。”冷楚眸光阴冷,可见是1气急了,“以前的惊云司,如何会有这样的能耐国师就莫要自谦了。”
三人一同到了后院,坐在中堂。
风长栖就着生好的火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神思幽眇,眸光晦涩。
“那替你遮掩罪行的男子,是你培养的死士吧